這的確是一條血路,在這條路上起碼死了有近千人,鮮血灑盡,將整條街道都染成了紅色。而這些人都共同有一個特征,背後披掛著一件紅色大氅,上麵書有兩個字:國安。
李豐從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原落劍原宗主白月光。
他一步踏前來到白月光身前,急聲問道:“白宗主,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月光遍體鱗傷,氣息幾乎衰弱到不可聞,他睜開眼睛看到李豐後,才算是勉強多出了一分神采:“李豐,快去救楊小姐,我傾盡全力也無法擋住來人,老夫愧疚李姑娘的信任啊!”
李豐下意識去伸手去摸乾坤袋,這時才想起不光是乾坤袋因女人劫被封,如今他更是魂體之身。
他來不及去想其他辦法,屈指在白月光眉心點了一下,道:“白宗主,在我未回來之前你就一直默念腦子裏的法訣,定保你無恙。”
其他的來不及再行囑托,他長身而起再次一步踏出。他倒要看看來人究竟是誰,竟敢膽大妄為到在帝都肆虐殺人。
血路的盡頭隻剩下三個人,重傷昏迷的董莎莎,一臉絕望的楊紙西,在兩人對麵也是個女人。一個極其美豔,極其詭異的女人。
她一身黑色輕紗,身材實在妙曼之極。最詭異的是她的眼睛,一隻深紅,一隻深藍,形成了巨大的差別。
楊紙西張開雙臂死死地護著身後兩隻個頭比她還要高的雪狼,如小時候玩的老鷹捉小雞遊戲中發怒的母雞一樣。
對麵的女人說話了,聲音很好聽,但也很有魔性,“兒子,女兒,媽媽來看你們啦,快過來。”
小豐和小西在楊紙西身後不安地低吼著。雪狼對於血脈有些遠非常人的感覺,但對於危險同樣也有遠非常人的敏銳。眼前雙眸雙色的女人,既是他們的親人,但更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
楊紙西嘶吼道:“你不許過來,他們絕不會跟你走,你這個殺人魔頭!”
黑紗女人笑了,“殺人魔頭?我才不過殺了區區千人,跟跛子魔比起來可差遠嘍。不過如今這世間的武道真是太弱了,一點也沒有征服力,不好玩。”
她伸手一抓,一隻無形之手當即扼住了楊紙西的咽喉,並將她高舉到了空中。“我的兒子和女兒,你有什麼資格當他們的媽媽?”
楊紙西艱難地說道:“我不配,你更不配。”
“嗷~”,小豐目露凶光,做出了攻擊狀。
黑紗女人不悅道:“兒子,你這麼做是大逆不道的,身為母親我是要教教你們一些道理。”她白皙修長的手掌輕輕一揮,一股大力轟然將小豐拍到了後麵的牆上,再也動彈不得。
小西目露膽怯,四肢顫抖著不知如何是好。
黑紗女人笑道:“果然還是女兒好一些,誰——”她忽地扭頭,看向那一條被自己所屠戮成血路的街道。那裏,一名少年身上正燃燒著怒火,踏著血水一步步走來。
“鬆手。”李豐的語氣冷到了極點。
黑紗女人大笑道:“不可能。”她殺人無數,豈會在乎區區一個人類女人,當即便想捏碎楊紙西的脖子。
“我讓你鬆手!”
李豐抬手虛空一斬,無形之手當即被撕裂,他再大手輕輕一抬,將楊紙西緩緩放到了地上。
“李豐……”看到熟悉的身影,一腔委屈的楊紙西當即便想衝過去抱住這個天底下最可靠的男人,可她抬頭一看卻愣住了,李豐竟是半透明狀。
李豐微微一笑,道:“紙西,讓你受驚了。”
楊紙西搖了搖頭,道:“你小心些,她非常厲害,白宗主都完全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