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個走上台去的是一位魁梧大漢,通體呈現一種耀眼的金黃色,看起來如鍍金了一般。
李豐嘿嘿笑著看向一旁臉色陰沉的唐思燕,道:“唐師姐,這是哪宗哪派的人?長得忒奇怪了。”
唐思燕一幅不想搭理他的樣子,其實以她脾氣來說,此時沒有動手殺了李豐就已是不太正常了。她從小到大何時這麼當眾丟過麵子,當時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豐自認理虧,道:“唐師姐,我錯了,下次絕不再問你撒尿用不用手紙了。”
唐思燕大怒,道:“你還說!”
李豐趕緊閉嘴,半晌後又一臉委屈地道:“師姐,女俠撒尿到底用不用手紙呀?好,我不問了。”
唐思燕無可奈何地道:“以前的女俠我不知道,現在不管是女俠還是女流氓都會用手紙,不然就會不衛生,不衛生就會感染細菌,感染了細菌就會……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她看向台上,道:“那是神龍館的大弟子,名叫束誌勇,境界應該隻有內氣小成吧。他身上之所以會如鍍了金一樣,正是因為修煉了神龍館的獨家秘笈,神龍護體功。此種武功側重於防禦,與我們唐門暗器正好背道而馳。”
“曾有傳言說神龍護體功煉製圓滿後,是唯一一個能夠與嵩山金剛不壞身媲美的外家橫練功夫。但究竟如何還不好說,因為神龍館已有近百年沒有出過能將神龍護體功煉製圓滿的弟子了。”
金身大漢走到台上,先對各大掌教抱了抱拳,而後聲如洪鍾地喊道:“神龍館束誌勇,有請各位師兄賜教。”
台下各宗弟子你看我我看你,猶豫了半晌都不肯出手。
實力較低的怕上台丟了麵子,而像韓飛龍那些大宗弟子,則覺得束誌勇還不夠資格讓他們出手。
唐思燕忽然起身,道:“我去會會他。”不等李豐說話,她腳下一蹬,以唐門獨傳輕功飛燕入雲飄然落入台上。
束誌勇看到來人是個姑娘後,頓時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嘿嘿笑道:“小女娃,我這一拳頭下去,要是把你打成個傷殘可就不好了。乖乖認輸下台,免得我多費力氣。”
唐思燕冷聲道:“區區小宗弟子也敢在我唐門弟子麵前叫囂。”
“你是唐門弟子?”束誌勇的臉色霎時陰沉下來。
唐思燕道:“不錯。”
束誌勇眸子裏隱隱綻放出了濃烈的殺機。正如唐思燕所說,神龍館專注防禦,而唐門專注攻擊,於是百年前就有一場攻擊對防禦的決鬥開始了。在那場決鬥中,神龍館將神龍護體功煉製圓滿,境界更是達到通脈大成的掌教不幸死於唐思燕的太太爺爺手中。自此以後,神龍館一落千丈,而唐門名聲更盛,兩家由此結下了百年之仇。
那一戰後,唐門再次奠定了唐門暗器甲天下一說,而神龍館卻從當時的大宗逐漸淪為了三流宗派。束誌勇就是想通過這一戰來向世人證明神龍館硬功之強橫!
他不再廢話,握手成拳,虎虎生威地朝著唐思燕直撞而去。憐香惜玉?隻有初入江湖的雛鳥才會生出那樣的想法。江湖險惡,古往今來不知多少英雄豪傑死於女人之手。你這時憐香惜玉,下一刻說不定便是你的死期。
若論力量,十個唐思燕也比不上束誌勇。所以她的選擇也很明智,先是依仗唐門輕功的靈巧避過束誌勇的猛烈攻勢,而後出其不意,飛針出袖。
“叮叮,叮……”
飛針射到束誌勇的身上竟如同撞在鐵板上,發出一串清脆刺耳的響聲,而束誌勇竟一點事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