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登,你這該死的小人!”看著所有的冰雪怪幾乎被格登瞬間剪成一個個冰塊,拜爾頓徹底的憤怒了。但他並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麵對格登這蓄力已久的一剪,除非他有所防備,不然非常難以抵擋。
它當即聚集周圍呼嘯的風雪在身體四周形成了兩麵堅不可摧的冰牆。風澌笠輕輕皺了皺眉,正準備出劍時,李豐卻首先出手了。
“我說過了,誰敢越線一步,死。”他抬起手對著遠處的格登伸指一點,隻是一點。
格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沒人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他的腦袋卻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手腕大小的窟窿。
“你究竟——”一句話沒說完,便噗通一聲砸在了地上。至死他還糊裏糊塗,完全想不到李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在格登看來,自己的動作非常隱秘。但殊不知從一開始就被李豐所發覺,他在蓄力準備一擊,李豐也在蓄力準備一擊。誰強誰弱,顯而易見。
看到格登被李豐一指便暴死當場,拜爾頓渾身都打了個寒顫。他再狂妄自信還沒有狂妄到能夠一指擊殺格登的地步,後者就算實力不濟,但也是魔窟三大城主之一呀!最重要的是,他根本看不出來李豐是如何做到的。
一個風澌笠就足以讓他為之頭疼,再加之一個摸不到底的李豐,這還怎麼打。於是拜爾頓做了一個非常聰明的決定,逃。
但就在他準備逃跑的那一刻,風澌笠已然發覺。她對著李豐不滿地哼了一聲,似乎怪他多管閑事,搶了自己的風頭。然後轉身對已經在狂奔的拜爾頓輕聲快速地呢喃了一串深奧難懂的咒語,最後由兩個字定音:“脆弱。”
接著,她雙手握著大劍朝拜爾頓狂追而去。猶如錯覺一般,幾乎是一個呼吸便追上了千米之外的拜爾頓,然後她拎起手中的大劍,用寬厚的劍麵狠狠一拍。
巨大而又堅硬的拜爾頓身上竟開始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他驚呆了,先前的戰鬥中風澌笠的斬擊對他堅硬龐大的身軀來說都沒有任何用處,這一拍怎麼就不同了?
他跑著跑著,巨大的身軀已化為冰塊四分五裂地砸落在大雪山之上。他是沒有機會知道答案了,死人向來不需要知道太多。
李豐來到風澌笠麵前,嘿嘿笑著拍馬屁,“風澌笠小姐還真是厲害呀。”
風澌笠卻非常不滿,她最主要的目的是征服冰雪怪,現在可好,死的一個都不剩了。李豐知道她在想什麼,笑著安慰道:“這些冰雪怪又笨又重,就算收服了也隻會填麻煩,前麵還有鏡麵城呢。”
風澌笠一下子又興奮起來,看向李豐十分認真地說道:“你不許再出手了。”
李豐笑著連連頭,“好好好。”
她又道:“不然我會殺了你。”
李豐又笑著連連點頭,“好好好。”
風澌笠麵對山穀間吹來風雪攏了攏那好看的金色頭發,收起劍往前走去。李豐看了一眼茫茫無際的大雪山正準備跟上時,前麵的風澌笠卻忽地發生了異變!
——一道耀眼的七彩光柱從她的身上直衝天際。
想起曾經在郝西宮看到過的《神邸黎明之歌》,李豐輕聲道:“虹橋!”
他此時來不及驚訝風澌笠的確是連通虹橋的媒介,因為與此同時,風澌笠體內的氣機也正如洪水一般泄去,再這樣下去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她就會香消玉損。
“管你什麼神,這兩個月內她是我罩著的。想動她,先問問我手中的劍同意不同意。” 李豐來不及多想,伸手拉出審判火劍,全力一劍斬在了七彩光柱上。
他的全力一劍,哪怕蒼天也要為之失色。七彩光柱被一劍斬開,化為點點星屑消失在空中。
李豐伸手接住從空中掉落下來的風澌笠,長長鬆了口氣,還好沒死。
風澌笠努力地睜著疲倦的眼眸,張嘴輕輕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地說道:“李豐,我困了。”
李豐無奈地一笑,“睡吧,醒來可不許把我給忘了。”風澌笠點了點頭,就在李豐懷中閉上眼輕輕地睡去。
而此時,外麵的霧都也已變了一個天。
大亂將至,誰主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