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後李豐跟楊紙西彙報了一下最近兩天的進展,主要還是想讓自己這位賢內助幫著分析一下風澌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女人看女人總歸比較準,他倒要看看風澌笠是在裝傻還是真傻。真傻那也就罷了,如果是在裝傻,那這個女人就太可怕了,完成女人劫的幾率恐怕已經無限接近於零。
楊紙西聽後也在那邊皺起了眉頭,沉思了良久才緩緩說道:“依我看倒不能說她是真傻還是裝傻,而是她的性格比較異於常人。根據你剛才所說,我猜測她更像是有著雙重人格,一個是高傲冷漠的騎士王,一個是傻氣呆萌的吃貨。”
李豐輕輕搖頭道:“一開始我也覺得她和餘依曼老師的情況差不多,但後來就慢慢否決了這種猜測。雙重人格需要一個切換的過程,比如隻能在固定的時間點出現。而她不同,她完全就是一言不合瞬間便換了一個人,說白了就跟大小姐脾氣差不多。”
“不過比起大小姐脾氣,她更像是小孩一些,從來都是想到什麼就是什麼,或許經過大腦,但絕不會放在心上。不管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要明天一覺醒來都會統統忘掉。尤其是麵對甜點的時候更是判若兩人,我覺得她就是真傻,傻的沒心沒肺。”
聽著李豐不斷吐槽,楊紙西的嘴角輕輕掛起了笑意,說道:“失憶症的可能性的確不大,但也並非沒有那種可能。據說失憶也分很多種,其中還包括什麼選擇性失憶和間斷性失憶,或許在這之前她已經患上了某種失憶症,所以她能記得在那之前的人,而不記得在那之後的人。”
李豐輕輕頷首,道:“聽說三年前霧都發生過一件差點轟動世界的大事,元凶就是這位風澌笠。她的祖父康安.奧古斯汀為了阻止她而身受重傷,一年後就不幸去世。聽風澌笠自己也說康安.奧古斯汀是她最為重要的人,或許正是那場變故讓她受到了刺激也說不定。這樣吧,我去向人打聽一下,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紙西道:“也好,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如果不是失憶症,隻是心理年紀比較小的話,那就投其所好,多買些甜點接近她,對她好一些,時間長了她總能記住你。三個月如今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必須得抓緊時間了。”
李豐挑了挑眉,笑道:“紙西,沒有不高興吧?”
楊紙西翻了個白眼,氣道:“我跟一個小孩生什麼氣,忙完那邊的事情趕緊回來,小豐和小西這一覺都睡了一個月還沒醒來,我實在擔心。”
李豐安慰道:“放心好了,它們睡五千年都沒事,又何況是一年半載。等兩個小家夥兒醒來後,保證讓你眼前一新。”
楊紙西道:“我不要什麼眼前一新,隻要它們能好好的醒來。”
掛掉楊紙西的視頻通話後,李豐直接前去了郝西宮。奧古斯汀家族他一個人都不認識,如今隻能寄希望於郝西女王能知道些什麼並願意告訴他了。
李豐的到來讓郝西女王格外高興。她一點也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更像是一位和藹可親的長輩。她抓著李豐的手,笑著說道:“昨晚也沒跟你說上什麼話,正打算讓人再去請你呢。”
李豐笑道:“最近一兩個月我都會在霧都,女王隻要打個電話,我隨叫隨到。”
郝西女王問道:“李先生這次來霧都是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她這麼一問讓李豐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想了半天,隻好遮遮掩掩地說道:“的確有些事,但也不是什麼大事。”
郝西女王也沒追問究竟是什麼事情,笑著道:“如果需要我們的幫助,李先生可盡管對古德路說。”
李豐笑著點頭,道:“一定。”
正說著,古德路親王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他和昨天的打扮一模一樣,一絲不亂的頭發,黑色的領結,深色的燕尾服,漿洗過的白色襯衫,鋥亮的皮鞋,當然還有那筆直挺拔的身軀。他把咖啡杯放到兩人麵前後並未坐下,而是筆直地站在了郝西女王的身後。不需要後者說話,隻是一個輕微的小動作他就能心領神會其中用意。
這在李豐看來不像是親王,也不像是丈夫,更像是一名無比稱職的管家。
郝西女王無奈地笑道:“幾十年了,古德路一向都這麼見外。”
李豐也覺得古德路親王的做法稍稍有些見外,相敬如賓是好,但如果太過了那就是陌生人了。不過在他看來,古德路親王和郝西女王的關係則更加微妙一些,既然沒有陌生人的生分,但也沒有夫妻間的熟絡。
既然郝西女王如此好說話,李豐也不再藏著掖著,開口道:“郝西女王,我今天來倒是真有一件事要問您。”
郝西女王微微一笑,道:“李先生請說。”
李豐品了口略帶苦味的咖啡,問道:“風澌笠小姐她有失憶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