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李豐一劍斬浪救了一日鎮的所有居民,更是成為所有人心中的活神仙。然而,那一劍過後他便當場昏迷了過去。
楊紙西見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口,更有幾處刺穿了內髒,她當時真是被嚇得手腳發軟。若非李豐有告訴她自己不會有事,恐怕至少也要被嚇個半死不活。即使如此,這三天裏她也是心驚膽戰的。
李豐看了看自己身上,楊紙西已經為他簡單處理過傷口,如今已靈體小成,皮外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就是那幾處傷及內髒的穿傷還需要一些時日。不過都不算大礙。
楊紙西幫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柔聲問道:“做噩夢了?”
李豐默然點了點頭。
楊紙西又道:“夢見瞳瞳了?”
李豐又是點頭。
他的確做了一個稱不上好的夢。
夢中他看到陳瀟瞳和黑龍去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方,兩人一次次陷入險境,他想出手,但每次都無能為力。這讓他仿佛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個毫無力量、一無是處的自己。
他倒不是怕失去現在所擁有的,隻是怕失去力量不能保護她啊。
楊紙西道:“你在夢中一直喊‘小妹’,想她了吧?”
李豐捂著胸口,道:“想了,很想很想。”
楊紙西輕輕抱住李豐,說道:“結束這裏的事情,就去找瞳瞳吧。她不肯認錯,難道你也不肯嗎?都多大的人了。”
李豐點頭道:“好,我去認錯。”
李豐枕著楊紙西的腿,說道:“紙西,我這次沒能滅掉天寒門。諸葛正義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太大意了。”
楊紙西搖了搖頭,說道:“都不重要了,我隻要你能好好的。”
李豐握著楊紙西的手,盡管什麼都不說,但兩人又豈會不知道對方心中所想,所念。
李豐閉上眼長歎了一口氣,說道:“紙西,或許殺害陳爸陳媽的凶手並不是天寒門。”
楊紙西的身軀輕輕抖動了一下,不敢說話。
李豐把臉埋在楊紙西腿逢中,聲音似有幾分嗚咽,“她畢竟是我親妹妹呀,多少年了,我唯一有著血緣的親人啊!”
楊紙西勸道:“這件事本就是有人精心策劃好的,外界將天寒門的那位稱為‘小諸葛’,說是百年來從無失策過。他若是想移花換木去騙我們也不是難事。當時一煙一直都在李家,我們都可作證。這件事還沒有定論,依我看天寒門依舊是很大的懷疑對象。”
李豐道:“不管如何,回去後我會再敲打一下李家,這件事必須要有一個交代。”
仙人的妹妹。
如今看來這個女人劫應該更多的是指李一煙,但女人劫遲遲沒有提示完成的消息,這就說明事情還並未結束。
或許找出凶手之時就是結束,或許永遠也不會結束。
這真是一個充滿陰謀的女人劫。
想起剛才的噩夢,李豐心底又是一陣發寒。
常人的夢境或許隻是一時心中所想,但到了他這個地步,夢境已足以說明是天地之間的某種啟示。他幾乎可以確定,陳瀟瞳和黑龍一定是去了某種地方,而且極其危險,以至於就連黑龍都不能完好地保護陳瀟瞳。
“黑龍,你可不能讓小妹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