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你在這裏幹什麼呢?爸爸找你呢。”女子注意到李豐,笑著打了聲招呼,“周公子這就回去了?”
李豐點頭,說道:“我不太喜歡這種場合,改日單獨拜訪朱叔叔。”
女子是朱實績的女兒,朱紅夏。
別看表麵正兒八經的,剛才跟李豐聊天的時候不止一次語氣曖昧,幾個名媛千金當中就要數她最主動,都恨不得直接把李豐拉去床上雲雨一番去了。
李豐也並非什麼正人君子,有豆腐在眼前還不吃,恐怕沒幾個男人能做到。
隻是讓他沒想到這世界太小了。在大巴上碰到的婦人,她的老公竟然是朱紅夏的現在的老公。看來說他是現代的陳世美一點都不假。
“好哦,到時候我親自去接你。”
朱紅夏美眸連連,要是定力差的男人恐怕真禁不住他這麼一看。
李豐咳嗽一聲,笑了笑,說是回應。
聶濱海自然也注意到朱紅夏與李豐暗送秋波,隻是他有怒不敢言。同樣是倒插門,他與黃千相差那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黃千是棄劍出江湖,隻為給陳冬雪一個家。
必要時,他更是可提劍守護陳家安寧。
而聶濱海則是徹徹底底的一個廢物,哪怕是朱紅夏當著他的麵和李豐曖昧,他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在朱家當中,聶濱海可以說是活的如一條夠,不僅要處處小心,更是時時討朱紅夏的歡心。
盡管知道朱紅夏私生活很不檢點,他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為了更好的生活,為了以前隻能仰望的好生活,他甘願做一條狗。
“濱海,這小女孩是誰啊,這麼髒,怎麼還拉著你不放?”
朱紅夏瞥了一眼小圓,一臉嫌棄。
聶濱海眼裏閃過一絲不快,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一個不知哪裏跑過來的小乞丐,可能是要錢的吧,紅夏你跟爸說我稍後就回去。”
朱紅夏忘了一眼遠處抱著孩子的婦人,說道:“的確是可憐,還抱著一個孩子呢,你多給她們一些錢,算是給我們的孩子積善了。”
“我不是乞丐,你才是乞丐。”小女孩哭喊著突然朝朱紅夏撲了過去,“你把我爸爸騙跑了,我要咬死你。”
說著,竟然真的在朱紅夏腿上咬了下去。
朱紅夏大驚失色,慘叫一聲,罵道:“小雜種,你敢咬我。”
抬起腳就用高跟鞋往小女孩身上踢去,小女孩被踢的頭破血流都不鬆口,硬是咬的滿口鮮血。朱紅夏被嚇的花容失色,戾氣全無,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口中還不忘罵聶濱海:
“聶濱海,你個狗娘養的,還不趕緊把這個小雜種給我弄開。真是狗生狗,一家子都是狗娘養的。”
聶濱海臉色陰沉,始終沒有說什麼。他過去拉開小圓,讓婦人趕緊帶著她離開。
婦人怕再待下去朱紅夏會對小圓不利,拉著又哭又喊就是不肯走的小圓走遠了。
“紅夏,這件事是我的錯,你怎麼打我罵我都行,能不能放了他們母女三人?”聶濱海低著頭說道。
他在朱紅夏麵前似乎從來都不敢抬頭。
啪!
朱紅夏一巴掌狠狠甩在了聶濱海的臉上,罵道:“你TMD的給我滾,那個小雜種敢咬我,我不讓知道姑奶奶的厲害,我就不姓朱。”
“聶濱海,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也配跟我提條件。你就是我養的一條狗,狗要是敢咬主人,那麼他的下場就隻有一個。”
聶濱海不再說話。
自從入了朱家,他雖然得到了夢寐以求東西,但活的還不如一條狗。
他長了一幅好皮囊,因緣巧合之下被朱紅夏看上。從此,他就不再是當初那個誌氣滿滿的聶濱海。他的誌氣,他的驕傲都被這個女人踐踏了。
這兩年來,他學會的第一件事那就是忍。
如果不忍,他知道自己就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朱紅夏負氣往別墅裏走去,聶濱海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今後的幾天自己都沒好日子過了。
他怪小圓的媽媽。
你們一家三口老老實實在鄉下不好嗎?
為什麼非要過來打擾我的生活呢?
為什麼!
他害怕,害怕失去眼前所看到的,害怕失去身上所穿著的。
曾經桑海難為水。
當初的窮生活,他不想再來一次。
如今朱家越來越勢大,隻要抓住這顆大樹,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飛黃騰達。
為此,妻子兒女又算得了什麼。
“惡心。”
葉朱雀惡狠狠丟下一句,撇過頭往前走去。
聶濱海隻是搖頭,再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