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樹之須?”
梅溪紅尋著李豐的視線看去,隻見藥櫃上麵擺放著一根大約長一尺五寸,嬰兒手臂粗細的樹根。乍然看去,和普通的樹根沒什麼區別。
梅溪紅解釋道:“這節樹根狀的藥材我也不太清楚是什麼,它是我的一位師叔民國時期在英國找到的。回來之後,師叔就大病一場。還沒來得及說明這樹根的來曆便不治身亡。”
李豐有些好奇,問道:“那是什麼病?既然回到了桃花天穀,你們也沒有辦法?”
他雖然瞧不上桃花天穀的醫術,但不得不說,在地球上來看,桃花天穀已經算是頂尖的了。
梅溪紅的師叔既然能堅持在桃花天穀,難道上一任桃花天穀的穀主沒有救她之法嗎?
梅溪紅搖頭,說道:“上一任穀主,也就是我的師父。後來聽她說,師叔得的是一種怪病,不僅是她平生所見最棘手的,而且在桃花天穀的醫書上也沒有任何記載。師叔拿著這根樹根回來後,便一直陷入昏迷,一直到死。”
說著,梅溪紅仿佛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師叔死的時候,我那年十六歲。她臨死之時的樣子,至今還曆曆在目。無數根須從她的鼻孔,嘴裏,耳朵裏,眼眶裏,甚至毛孔裏鑽了出來。最可怕的是,那些根須仿佛有生命一般,見到人就攻擊。”
“師叔也死而複生,可她卻變了一個人。她就如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渾身浴血,那天有近百名桃花天穀的弟子被她身上的根須吸血而死。最終師父下定決心,用百花劍陣徹底誅殺了師叔,然後又一把火將她身上的根須燒了個幹淨。”
冷豔千金聽得渾身一個激靈,眼前仿佛出現一個身上滿是根須的血人。
梅溪紅又道:“後來茅山的一位高人來訪桃花天穀,說這根樹根乃是西方的邪物,師叔之所以慘死,便是因為受到了詛咒,上麵這張符篆便是那位高人所留。隻不過這東西畢竟是師叔用命換來的,所以便一直沒扔。”
剛才李豐還好奇世界樹之須上麵的符篆是怎麼回事,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
李豐先看了一眼上麵符篆,微微點了點頭,“茅山不愧是千年修法大派,這符篆已經有了些許仙家的影子。隻可惜如今修法沒落,不然再過百年,地球上有望從茅山出現修仙者。隻可惜,如今是再也沒有希望了。”
說著,他伸手將上麵的符篆撕了下來。
“你幹什麼!”
梅溪紅大驚。
她剛才說了那麼多,就是怕李豐打這樹根形狀東西的主意,可誰知道,話音剛落地,他就把上麵的符篆撕了下來。
要知道,就是她平日來這三樓,對這半截樹根也是敬而遠之。如果不是念在,它是師叔用性命換來的,早就將它一把火就燒了。
看到梅溪紅一幹人如臨大敵的樣子,李豐不禁一笑,說道:“你們不必害怕,區區西方的妖魔鬼怪也敢來我東方作祟,不自量力。”
說著,他憑空畫符,隨即一指點在世界樹之須上。
而後便聽到一連串撕心裂肺的吼叫,震得整個藥庫都為之顫抖。那聲音不斷回絕與桃花天穀之中,叫的人心底直發顫。
“那是什麼?”
攬香突然一聲驚呼。
隻見從世界樹之須上飄出一道身影。
那人身披紅袍,帶著兜帽,帽簷下可以看到一個沒有血肉,隻剩下骷髏的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