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近盛傳,柳家的這位已經摸到了通脈宗師的門檻,起初他們還不太信,如今感受到這股涼意,卻不得不信一些了。
華吾摸了摸手上的繡春刀,眼神堅毅,不知在想些什麼。
台下的眾人也注意到了台上的爭吵,抬頭看去,便見一方是以七大武宗三大法宗,而另外一方,便是那個不知為何坐於高台上的無名無輩小子。
“那小子到底是誰啊,看起來不像是七大武宗和三大法宗的弟子啊。”
“從沒聽說過,不過剛才聽他說,無論是武力還是道法,都要做那天下第一,還揚言要把地獄搗一個天翻地覆哩。”
“第一?別鬧了。這小子怎麼看也就是一個高中恐怕都沒畢業的小子吧。”
“沒錯,先不說他是不是武者,就算是,天下第一豈是說做就做的。不要說他,就是高台上的那些七大武宗三大法宗的弟子,也不敢妄言是年輕一代中的第一吧。”
一直都沒說話的柳風葉緊緊的盯著李豐,細長的眸子中泛著一樣的冷光,他忽然笑了,說道:“閣下好大的口氣,不知你是要做年輕一代中的第一,還是整個武道界中的第一呢?”
李豐喝了一小口礦泉水,淡然道:“年輕一代中的第一有什麼好做的?就憑你們,連跟我擦鞋都不配。我要做,自然是那武道界中的第一。”
這句話說的平淡無奇,實則卻傲氣十足。
台上台下當即騷動了起來。
“狂妄,簡直狂妄,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狂妄的。”
“我的媽呀,老子內氣圓滿,連年輕一代中的第一都不敢妄稱,這小子竟然要做那武道界中的第一,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什麼牛犢不牛犢,這小子純屬就是傻缺。我看他連武者都不是,還談什麼第一。我打賭,不消片刻,這家夥就尿著褲子從台上滾下來。”
周圍一片點頭附和。
台上七大武宗三大法宗的諸多弟子也是一片憤然。
桃花天穀的梅旬一眼帶輕蔑的掃視了一眼李豐,清冷著嗓音說道:“武道界的天下第一,好大的口氣。華夏百宗之內,通脈宗師不在少數,哪怕是我們七大武宗,三大法宗的掌門、祖師也不敢妄然天下第一,你有何資格?”
其他人紛紛摩拳擦掌,一幅要把李豐給剁碎喂狗的架勢。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說他們連擦鞋的資格都不夠。這些天之驕子何時遭過別人這等侮辱!
太一觀的李木子倒沒說什麼,手拿拂塵,一幅高人的樣子。
十月和尚則是一個勁的口念阿彌陀佛,也不知道是被李豐的話嚇到了還是咋地。
至於龍虎山的那位小天師,以及茅山的那位行道士,雖然沒說什麼,但看李豐的目光同樣是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我有什麼資格?”李豐笑道,“就憑我是李仙人,這個理由足夠嗎?”
說完,負手而下。
沒人敢攔他,就連台上的那些七大武宗與三大法宗的弟子也沒再說什麼。
“他說他李仙人?哪個李仙人?”有人問。
“這世上除了梧州的那位李仙人,還有幾個李仙人?”
“天呐,他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少年宗師?沒想到竟然真的如此年輕。與他相比,我這半輩子真是喂狗了。”
林高歌一幹人望著李豐離去的背影,眼神時而迷離,時而堅毅,不知在想些什麼。
華吾緊握著手中的繡春刀,那刀似乎在低吟。
最終他長長的歎了口氣,低語了一聲:“華和,這個仇哥哥怕是給你報不了了。”
柳風葉眯著細長的眸子,一直盯到李豐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當中。
“好一個李仙人,不知你是否真如傳說中的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