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李豐笑了。
不要說地球上,就是放眼修仙界,有資格做他師父的話恐怕也就寥寥幾人而已。可在李豐心裏,他的師父向來隻有一個。
哪怕就是死,他的師父也隻有那麼一個。
薑大師豈敢妄自被別人誤會,當即說道:“你不要胡說,李仙人之神通,我就是再過百年、千年也未可及。”
“倒是你,又收了兩個資質平平的富家子弟,這樣下去風雲宗遲早要敗壞在你手裏。”
謝正誼哈哈笑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是看不開這俗事。你倒是看開了,不也沒有得到嗎?”
“若沒有我不斷招收弟子,風雲宗能不斷擴建嗎?直到現在,風雲宗已經是建派之時的十倍有餘。就是師父他老人家地下有靈,比必將會感到欣慰。而你呢?直到現在也一事無成。”
“胡說。”薑大師紅著臉反駁,“師父他老人家絕不倡導我們為金錢和世間俗事所累,以前我也看不開,但我現在看開了,也明白師父的一番苦心了。”
謝正誼不屑的說道:“你就算看開了又如何?憑你的資質這一生不也就挺不於此了。而我,再過不久便可踏入圓滿之境。”
薑大師為之色變驚呼道:“你竟已經摸到了修法圓滿的門檻?”
謝正誼沒有回答,但他一臉的倨傲與得意已然說明了一切。
“薑師弟,打了我的徒弟,這頭你們是磕還是不磕呢?”
薑大師深知謝正誼倒不是在侮辱李豐,而是在侮辱他。
難道把他趕出師門,還不夠嗎?
哪怕是病貓還有三分脾氣呢,更何況是薑大師。
“休想,今天你我鬥法,我若是輸了,命你拿走。你若是輸了,不許再回風雲宗。”
謝正誼大笑幾聲,當即應道:“好,你越來越有膽了。”
他當然不怕。
他與薑大師十歲同門,哪一次鬥法不是將薑大師完敗。
更何況現在他已是修法大成,還觸摸到了修法圓滿的門檻。而薑大師呢,他不過依舊是修法小成。二十年前來,他沒有不怕,現在豈會懼了薑大師。
一聽師父要鬥法,兩名富二代趕緊後退了幾十米。
眼神還不忘嘲諷似得看了一眼李豐。
‘等會兒你師父被打的屁滾尿流,看你還怎麼拽。’
隻不過李豐可沒管他這隻小蝦米怎麼想。
見兩人要鬥法,董莎莎顯得有些緊張,問李豐:“師父,他們這是要打架嗎?”
李豐無語,心說怎麼收了這麼一個傻缺的徒弟。
不過這也不怪董莎莎。她活了十幾年,連武者和修法者都沒有聽過。若非因為李豐,她恐怕一生都接觸不到這些東西。
見兩人氣勢洶洶的,自然就以為是要打架了。
見李豐沒回答,董莎莎氣鼓鼓,看起來有些不滿李豐那視若不理的態度。
修法者鬥法和武者比武可不同。
武者比武是身體的對碰,而修法者鬥法是法術之間的對碰,人的身體哪怕不動,也能分出勝負。
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修法者自認高雅,說武者是莽夫的緣由。
兩人同時口念法訣,手掐法印,一時之間,周圍狂風四起,塵土遍布,兩人身上的袍子更是獵獵作響。
第一次見修法者鬥法的董莎莎有些吃驚和不解,她問李豐:“師父,他們怎麼不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