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宗師坐鎮,就算是華中最大的勢力洛家客棧也要正眼相看。
溫興懷是個機靈鬼,見到李豐從龍公園出來,便對身後的眾弟子大聲說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李先生乃一位武道高手,就算我也與之不及。他若是肯傳授你們一些經驗,不要說內氣入門,就是小成也不在話下。”
他這馬屁拍的是不留痕跡。
李豐笑了笑,心中明白溫興懷的意思。不過他修煉的經驗就是告訴這些人也是白搭,他是修仙者,溫興懷等人是修武者。
把修仙者的法門告訴這些人,無疑就是博士生在給小學生講奧數一樣。
溫興懷的聰明還不止這一點。
他猜到李豐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人多的時候他從未稱呼李豐為李仙人或者宗師。說話也都是點到為止。
為了避免閑雜人等,溫興懷親自開車,李豐坐在後麵。
堂堂一個八極武館的館主,竟給一個十七八歲的高中生當起了司機。
“李仙人,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車裏沒了其他人,溫興懷又稱呼李豐為李仙人。
“說吧。”
雖然溫興懷圓滑了一點,但為人處世嘛,這也無可奈何。而且溫興懷懂得分寸,讓他也反感不起來。
“您和京城的柳家什麼關係?”
“柳家?”李豐眉頭一皺,冷聲問,“那個華夏百宗,柳家第一的柳家?”
溫興懷尷尬的笑道:“應該就是了。”
李豐的眼睛眯了起來,冷笑了一聲,“如果說真要有什麼關係的話,那就是仇人了。怎麼?你與柳家還有關係?”
說著,他的話語中已然有了殺氣。
溫興懷在前麵打了一個寒顫,忙道:“我不過是梧州這個小地方武館的館主,哪能和柳家有什麼關係!”
“李仙人…那次您被抓進派出所,柳家的人曾給梧州有頭有臉的人都打了招呼,務必不能讓您出事。聽說之後,我、楊二爺、賀老一幹人都趕了過去。隻是當時不知道,柳家要救的人就是李仙人您!”
溫興懷心裏很迷糊,怎麼柳家要救李豐,李豐又說與柳家是仇人呢!
不過…一個華夏第一大宗,一個十七歲的宗師,無論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
“柳家救我?”李豐哼了一聲,柳家的德行在前世他就看的清清楚楚,決然不可能出手搭救於他。而且梧州這裏的事情,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傳到京城。
一定是有人向柳家求情。
而這個人也隻能是陳瀟瞳。
這讓李豐既生氣,又有些小欣慰。
生氣是因為不想讓陳瀟瞳於柳家的人有什麼關係。欣慰的是,陳瀟瞳為了他去求人,說明在她心裏,自己也不是那麼無關緊要。
溫興懷也沒再深問李豐與柳家的關係,知道的太多,並不一定是好事。
梧州市離中州市並不算遠,全程高速,四個小時多一點就到了。
溫興懷畢竟是一方大佬,中州那邊在他們過去之後,一切都給安排好了。
車隊很快就停在了一家五星級的酒店門口。
“溫館主,一路舟車勞頓,快快請進。”酒店的經理早在門口等候。
“徐經理不必如此客氣。”溫興懷言語之中透露著傲氣,“徐經理,這位是李先生,這幾日一定要好好招待,不能有半分差錯。”
徐經理看了李豐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瞬間又被掩飾住。
“原來是李先生,您這樣的貴客能來入住我們酒店,真是蓬蓽生輝啊。”
誰都聽得出來徐經理話語中有一點諷刺的味道。
溫興懷有些不滿,李豐堂堂一代通脈宗師,他在其麵前也要點頭哈腰,一個區區酒店的經理算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對宗師說話。
這有損的不僅是李豐的麵子,更是所有武道之人的麵子。
宗師不可辱,辱宗師,就是辱所有修武之人。
溫興懷剛要發作,李豐製止了他,對徐經理笑道:“你說很對。”
徐經理心裏大罵:要不要臉,沒聽出來老子在嘲諷你嗎?一個高中還沒畢業的小屁孩也敢在這裏充大尾巴狼。
他敬畏溫興懷,可並不害怕他。
在他看來,溫興懷這麼鄭重的讓自己好好招待李豐,就是擺明了在羞辱他。
李豐修仙以來,心性早就與從前不同,沒興趣跟一個小小的酒店經理計較。他一幅我是老大的樣子,當先朝酒店走了進去,溫興懷等人緊跟在後。
剛進大廳,李豐就看到了幾個熟人。
楊紙西、楊紫璐、龍王爺等一幹楊家武館的人。
很快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他看到楊紙西身邊有一個男人,兩人的關係似乎還非常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