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有一搭沒一搭的一邊和蓮心說著話,一邊拔著野草,“蓮心,連累你跟著我受苦了!”蓮心胡亂抹了把額前的汗水:“公主您這是哪兒的話,依奴婢看在這兒也挺好的,那玉芙殿的玉美人可囂張得很呢!若是留在那關雎宮,指不定日後就對您使什麼陰招了!”妺喜難得的笑了笑,算是默認了她這一說法。
履癸滿臉陰沉的站在門外,透過忘月居破爛的木門看著妺喜。這賤人居然還敢笑!身上居然隻穿了一件襯裙,雖然披了件外衣,可仍然露出了胸前的大片雪白的肌膚。把她打入冷宮,也不見她痛哭流涕的求饒,反而看樣子在這裏過的還不錯,一臉的平靜。履癸越想越來氣,索性一腳把門踹開,本就破爛的兩扇門,被履癸這一腳瞬間震碎在院子裏,妺喜和蓮心嚇了一大跳,含玉和水香也趕緊跑出來看究竟。
妺喜抬頭一看,是履癸,正怒氣衝衝的瞪著自己,妺喜忽略掉他的眼神,低下頭繼續拔草,現如今自己的身份尷尬,有什麼事讓他自己說好了,自己幹脆不要理他。
履癸走過去一把拉起她,“賤人!你不是逞能麼!居然不顧廉恥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十足的一個****!”
妺喜皺了皺眉,這履癸,又瞎聽說了些什麼?自己脫衣服那還是不是被逼的麼?他以為自己很想這樣子讓所有人都對自己指指點點啊?妺喜不滿的在心裏腹誹。
履癸見妺喜不吭聲,反手便是一巴掌打在妹喜臉上,妺喜一個站不穩已倒在地上,嘴裏嘔出一口血來,蓮心連忙上去抱著妺喜哭道:“公主!您怎麼樣?公主,您可別嚇蓮心啊!”含玉和水香也嚇得在地上跪著縮成一團。
履癸最煩女人哭鬧,上前去一把推開蓮心,狠狠一腳踢在妺喜肚子上,妺喜捂住肚子疼得擰緊的眉頭,可仍是不吭一聲。
履癸冷笑道:“還真是有骨氣!”隨後履癸轉身吩咐門外的侍衛:“來人!把這賤女人給孤拉去刑房!”兩名身材高大的侍衛聞聲便衝進來,架起妺喜就要走。蓮心連忙去拖住,架住妺喜的侍衛用手肘使勁兒一拐便把蓮心推開,蓮心腳下不穩,一個趔趄便往後倒去,額頭狠狠的撞倒石階上,頓時血流如注。妺喜忍不住叫道:“蓮心!”含玉和水香也驚呼起來,履癸卻不耐煩的揮揮手,侍衛便架起妺喜就走。
剛走到門口,書蘭便看見履癸帶著侍衛帶著妺喜要走,書蘭連忙去攔著,可侍衛根本不理她,書蘭跪倒在履癸麵前,拉住他的衣袍哭訴道:“王上,您別帶走娘娘!您饒了她吧!”履癸眼中充滿危險的神色,冷冷的說道:“看來這賤人才來幾天就收買了不少人心啊!一個打入冷宮的賤婦也值得你一口一個娘娘的叫著!”書蘭正想繼續求情,不料履癸去轉身就要走,書蘭緊緊抓住履癸衣袍不鬆手,履癸回頭怒不可遏的狠狠一腳往書蘭踹去,書蘭躲閃不及,正被踢中肚子,頓時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冷汗也跟著往下流。
含玉“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姐姐!”趕緊上前去抱住書蘭,這邊履癸大步踏出了院門,書蘭終於忍不住痛呼了出來,雙手捂住自己的肚子,艱難的說道:“孩子...我的...孩子......”說完便暈厥了過去,含玉順著書蘭肚子往下看,血已經從書蘭下身不斷地流出來,染紅了大半邊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