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肖平,從開始洪大福接這單生意就是因為他,事情所有的脈絡似乎在一瞬間都變得格外的清晰。
陳肖平的母親,也是洪大福保持曖昧關係的女人之一。洪大福也正是因為受了她的請求才答應過來幫忙。
這也是為什麼從開始洪大福就不情願和我說的原因。
洪大福的情人的兒子也就是陳肖平,在最開始的時候說是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聽到走道中有皮鞋走路的聲音,於是陳肖平的母親就拜托洪大福能夠幫自己兒子解決這個麻煩。
而陳肖平母親不知道的是,她的兒子,卻是一次殺人案件的凶手,雖然案子最後被認定為是自殺,可之前轉校的那個女孩卻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我。
女孩有個男朋友,在這樣軍事化管理的學校中,這是絕對不可以出現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在女孩和她男朋友私密約會的時候還被管理者看到了,也就是李勳。
李勳利用職權威脅女孩和他的男朋友,如果他們不聽李勳的話,李勳就把這件事情通報全校。到時候不要說女孩沒臉待在學校,就連女孩的男朋友也會被記大過,甚至直接開除。
李勳當著女孩男朋友的麵和女孩發生了關係,這樣的行為無疑刺痛了男孩原本就已經很脆弱的神經。
然後在一天夜裏,男孩利用女孩把李勳騙到了寢室樓的樓頂,然後把他推了下去,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任何人發現,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可是那個男孩怎麼也沒有想到李勳即便是死,都不肯放過他們。
最後女孩轉校離開了,隻留下男孩一個人每到深夜就會備受折磨,而這個男孩,也就是陳肖平。
“你確定你沒猜錯?”洪大福聽了我的分析仍舊有些不敢相信。
“是不是真的,去見見你這個幹兒子不就知道了。”我臉上帶著笑意看著洪大福開口說道。倒是洪大福有些不好意思了。
再次站在陳肖平的寢室樓前,還是覺得有幾分的陰冷。
我和洪大福朝著裏麵走去,不一會的功夫就找到了陳肖平所在的寢室。
“你們找誰?”開門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的瘦弱男孩,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著門外的我們。
“陳肖平在麼,我們是他的家長,找他有事。”我笑著對著男孩說道,男孩倒是沒有把門讓開,隻是扶著門轉過身朝著裏麵喊了一聲。
“陳肖平,有人找你!”然後我和洪大福就看到躺在最裏麵一個床上的人坐了起來,然後眼神迷茫的朝著我門口的位置看了過來。
我看著眼前的陳肖平,心裏也是一哆嗦,沒想到就算是這樣還是來晚了一步。
“沒事,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他,他沒事就好了,我們走了。”我說完拉著洪大福就朝著外麵走去。
“怎麼了?不是有事,要問那小子的麼,怎麼就這麼走了啊。”洪大福一臉不解的看著我問道。
“陳肖平已經死了,你能從死人嘴裏問出什麼麼?”我的話讓洪大福整個人都楞在了那裏。
“怎麼可能?!剛剛他還,,”洪大福似乎是想說剛剛陳肖平還和他們說過話,怎麼會一下子變成了死人?
“估計那晚之後他就已經被活生生的嚇死了,隻不過雖然人死了,但是身體還是按照以往的慣性活動,就像是神經肌肉的條件反射一樣。”這件事最後糊裏糊塗的就成了這樣,我也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但接下來,該處理的還是要處理掉,那個頭朝下掉下樓的家夥還在。
學校裏不久就傳出了有學生因為學習壓力的和學校封閉式管理太過於嚴格的新聞,不過那是在三天後了,那個時候我已經離開了山海市,這些都是那個曾經被我堵在街口的女生告訴我的。
至於腦袋朝下的那個陰魂,也在我離開之前就被百鬼燈收了進去。這次的收和往常的時候不太一樣,是真的收進了燈裏麵,而且不管我怎麼鼓搗都沒有辦法把那個陰魂弄出來。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不會有勇氣麵對新的生活。”出乎我意料的在我和洪大福回答酒店之後,那個女生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不用謝,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你的話,說不定我們弄清楚還要多久。”我十分客氣的說道,可接下來她的話,卻讓我有些震驚。
“不,應該謝謝你,這是他們的報應!他們本來就都該死的!”電話中女孩的聲音聽著有幾分的咬牙切齒,似乎恨不得把那兩個人生存活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