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土匪轉身上山,過了一個時辰的光景,才跟在一個錦衣青年身後,屁顛顛地回來。
“小子,還不快過來見過你家四爺?!”
夏天縱拱拱手,帶笑說道:“見過四山主。”
錦衣青年長得甚是精壯,隻是刀削臉,天生帶著一種陰冷,這便是武家四郎了。
武四郎上下打量了一番夏天縱,道:“是個壯實的小夥子,隻是這模樣,太寒磣了點。我問你,夏太公可好?”
夏天縱臉帶悲戚,微低了頭,說道:“太公他老人家,兩年前便去世了。”
丹陽夏家夏太公,你瑪的,來就給爺下套。
武四郎點點頭:“看來是真貨。說吧,投名狀哪裏取的?”
“前麵山門。”夏天縱老老實實地回答。
嗆嗆嗆嗆!避雨亭四匪嘩然大怒,兵器出鞘,圍了上來。
“有膽量”,武四郎冷笑兩聲:“給個理由出來,若是讓四爺不滿意,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周年祭!”
夏天縱拽出天殘劍,很是警惕的盯著四個執刀土匪,發狠道:“做土匪的,講的便是心狠手辣,我想要,他不給,我便砍了,又哪裏那麼多理由?!”
“四爺,砍了他!”
“四爺,砍了他給兄弟報仇!”
“閉嘴!”武四郎冷喝一聲:“還真是做土匪的料,說,你怎樣砍了他們的腦袋?練的什麼功夫?”
“我隻是夏家旁支的旁支,沒有資格練夏家的功夫。但我天生手快,砍起腦袋來也不見得就差了。”
“有意思”,武四郎摸了摸下巴,問道:“手有多快?”
夏天縱看了看圍住自己的四個土匪,天殘劍忽地劃出。
哧哧哧哧,四聲輕響。四個土匪一愣,然後便看到了同伴脖子上的一條血線。四人幾乎不約而同向自己脖子上摸去,摸到的,是一手的鮮血。
“我艸你瑪!”四人大怒,提刀便向夏天縱狂剁。
夏天縱向前一衝,一拳擊在一個土匪的手腕,那土匪單刀一鬆,早被夏天縱拿到手中,嗆嗆嗆三聲脆響,夏天縱用奪來的單刀架住了另外三個土匪砍來了三刀。
夏天縱身影一閃,已經衝出了四個土匪的包圍,站在了武四郎的麵前。
武四郎眯起雙眼,抬手止住還往上衝的土匪,說道:“開始時你出其不意,可以一舉幹掉他們四個,但如果他們有準備,你卻不能幹得如此漂亮。”
夏天縱點點頭,道:“後來我隻能幹掉兩個,如果再幹掉剩下的兩個,我便要冒險,或者受傷。”
武四郎道:“算你還有自知之明,不過如果你麵對的是我,我至少有十種方法置你於死地。”
夏天縱笑道:“所以你是山主,我隻是一個來投奔的小嘍羅。”
“哈哈哈,有意思。不過想就這麼輕易地進入我太和山,卻是不能。怎麼著,你殺了我兩個兄弟,得給出一個交待。”
“交待麼?四山主有什麼好想法?”
武四郎伸出兩根手指,道:“兩條路給你選,一、你現在就接我三招;二、上山參加籠鬥,連勝三場或者你能活著出來,我便不與你算殺我兄弟的賬,怎麼樣?”
夏天縱將天殘劍插回腰上,撓撓頭,苦笑道:“四山主剛才便說過,您至少有十種辦法置我於死地,第一條路,行不通。第二條路罷,隻是先告訴我,什麼叫籠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