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知道核桃,那麻煩您拉我去有炒青皮的地方,我要去那裏。”炒青皮就是買直接摘下樹的核桃,還沒有去皮的那種。外麵隻是青幽幽的,壓根無法看見裏麵核桃的大小和形狀。賭的好會有一個大的,品相好的。賭的不好遇到個長的比較殘忍的或者被蟲子咬了的錢就打水漂了,這核桃要湊上對才值錢。所以,賭青皮要賭上一對,而且還是尺寸如此苛刻的,簡直就是難於上青天。郝偉達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打算去碰碰運氣。
“小子,炒青皮可有風險。我看你小子年紀輕輕的,建議你還是看看好了,千萬別陷進去。這個和賭錢沒有什麼區別。就算有那麼幾個幸運的賺了,但是大多數都是虧錢的。一般人,沒眼光的可玩不起!”司機大哥好心勸阻道,說完就調了個頭。
嗡嗡。
突然,郝偉達包裏的手機震動起來。打開一看,居然是葛青青的。
“喂,你好。”郝偉達清了一下嗓子問好道。
“小郝哥哥,你快幫幫我,我家就要毀了。我現在在學校,趕過去還要一個多小時,你快去啊。晚了就完了。”突然電話那邊傳來葛青青焦急的聲音。
郝偉達突然被她從平靜的狀態一下帶入了緊張的氣氛中:“你剛剛說什麼?我沒有聽明白!”郝偉達確實沒有聽明白葛青青說的是什麼意思。
“小郝哥哥,剛剛鄰居大嬸打電話給我,說我家在拆房子,問我知不知道。我現在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有人要拆我家房子。麻煩你趕緊去幫我阻止啊。我求求你了。我哥哥電話一直關機。我急死了。”葛青青在那邊已經急哭了。
“不是吧?”郝偉達驚訝道,似乎不敢相信,但是他心中已經料到是怎麼回事了。趕緊急忙叫司機,“師傅,麻煩去老村,趕快!”
司機見他如此著急,很知趣的用力一轉方向盤迅速來了個漂移,一下就掉頭火速往老村去了。
下了車,郝偉達急忙奔青青家去。
隻見老遠就看見葛青青家被拆的已經七零八落的了。天,這畜生果然作孽了。
“都給我住手,誰也不許拆了。”郝偉達老遠就開始喊話了,試圖阻止那幾個正在拆房子的工人。一邊飛快的奔了過去。
“哎哎哎,你算老幾。又沒拆你家房子你嚷嚷啥?嚷嚷啥?”這時候,一旁抱著雙臂的二癩子從對麵牆角裏站了起來,朝著郝偉達喊道,心想:我擦他大爺的。這貨咋老是冷不丁的冒出來壞老子好事。今天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我姓什麼。
“你這個畜生,自己家房子都拆,你還有沒有良心?”郝偉達跑的一臉通紅,看見這chun光滿麵的二癩子氣不打一處來,扯著嗓子就衝他咆哮開了。
“呦呦呦。你小子管的夠寬哈!你算老幾,老子拆自己的房子關你屁事。滾一邊去。”二癩子沒好氣的說道。滿臉的鄙夷,似乎他現在早已經身價不菲,看不起平民百姓了。
“你簡直就不是個東西,葛叔叔還在醫院躺著,你就開始拆房子了,你還是不是人?”郝偉達大聲質問道。手指指著這個可惡的東西,恨不得一拳打死他。
“喂喂喂,你指誰呢指誰呢?你葛爺也是你有資格指的嗎?”二癩子高高仰著頭顱伸長了下巴喊著郝偉達。
“簡直不可理喻。你要是再不叫人住手,我就報警了。”郝偉達威脅道。
“報,你使勁報。反正拆的又不是我家,你盡管報啊!我不怕。哈哈哈!”二癩子流裏流氣的嘲笑郝偉達。一臉的得意,那得瑟的腦袋還一搖一搖的晃悠。
“你說什麼?難道你已經賣了?”郝偉達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簡直就不敢相信,“怎麼可能,這房子是葛叔叔的,他昏迷不醒,你怎麼有資格賣房子?”
“怎麼沒有資格?我老爸都給我立遺囑了。怎麼就沒有資格了?說到法院老子都不怕。你這野小子趕緊給我滾蛋,別擋著老子監工。”二癩子氣焰囂張的推開了郝偉達。
“遺囑?怎麼可能?葛叔叔昏迷不醒怎麼能夠給你立遺囑?”
“關你屁事。”二癩子厭煩說。
郝偉達一聽,急忙掏出手機撥打了110.
“110來也沒用,你打,盡管打,使勁打。爺我不怕。哈哈哈!”二癩子似乎真是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樣子。
郝偉達簡直氣的肺都要炸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這麼無恥的人。
不久,110來了。郝偉達說清楚了原委。在警察的再三要求下,二癩子出示了遺囑和房屋買賣合同等一些相關資料。
警察一看,資料都齊全。這是屬於私事,不打算幹涉,於是打算撤離。
“哎哎哎,別走啊,警察同誌。這遺囑是假的,偽造的。你們可要搞清楚。”郝偉達說出了真相。
“什麼假不價的,你怎麼知道?”這時候,一個年紀大點的警察沒好氣的說道,心想:破事也報警,閑著蛋疼。
“這是假的,偽造的。”郝偉達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口咬定是假的。
“你再吵就算擾亂治安處理你了。”警察喝道,“人家有筆記鑒定書,證明這是親筆簽名,還有人手印呢。假,假去哪?白紙黑字,紅手印,大公章在這呢。你要覺得假,你去法院起訴去,這不歸我們警察管。”
“哼哼!”在一邊摟著手臂看熱鬧的二癩子似乎打了勝仗一般沒好氣的笑道,心想:老不死的東西那麼多年一直都是我代為簽字,他的筆跡就是我的筆跡,鑒定,鑒定得出個毛。老不死連自己名字都寫不利索。就算鑒定一百次都是沒用的。
郝偉達怒不可解的看著眼前恬不知恥的二癩子,他真是低估了這小子了。看來他不笨。
“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好好查清楚,要不然葛大爺醒來非得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