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爺,拿命來,你死後,我會幫你照顧你媳婦的”。
如此之類一直在雄風鏢局上演,這二百多號人的雄風鏢局頓時成了亂鬥場所。
這一直殺到天黑,才有一個漢子抱著一個布包,滿身鮮血的跑出來,將布包與武器小心的推到紅線外,生怕自己的手出了線,這時從房頂上跳下一個白袍青年,檢查了一下包裏的銀子,說了一聲:“走吧,我天山派講信用的”。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二個不是現銀,是銀票,也走了,然後就是一堆人跪在紅線那裏等著檢查,其中有一個人拿的即不是銀票,也不是銀子,是一堆首飾。
有個背插雙劍的天山弟子看著這一堆首飾皺了眉,輕聲道:“不是銀子呀”。跑在地上的漢子直嚇的打抖,顫聲道:“實在是找不到銀子了………”
那天山弟子想了一下,向屋頂上叫了一聲:“師姐,首飾要不要”
回答他的是一個男聲:“要”
那天山弟子將首飾收下,說了聲:“走吧”
那人如逢大赦,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這下就有樣學樣了,有抱著古董花瓶的,有抱著玉器的,有抱著玉如意的,有抱著名畫的,反正隻要是值的都行。
王重陽看著有點鬱悶,問張順道:“車夠嗎?”
張順已經把眼都笑眯了,回道:“我已經讓慶兒去找車了,這些都是好東西呀,以後我們天山派建好了這些裝飾物就可以不用買了”。
王重陽一聽,還有這麼一說法呀,好吧,自己還是太單純。
當時限到後,天山派眾人進入雄風鏢局時,鏢局裏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到處是屍體,天山派眾弟子在經過前幾天包圍,也算是經曆過了,這反應不太大,當下就按掌門事先的吩咐,將雄風鏢局搜了個底朝天,不論是床罩被子、還是桌椅硯台,隻要是能用的,通通都沒放過,誰讓天山派缺呀。
張順去把嚴鬆提了過來,開口就道:“地契呢?呃……錯了,你也有今天,三師兄,要不我幫你一刀殺了他”。
葉開搖了搖頭,看著已被嚇的屎尿盡出的嚴鬆,這幾天,看著仇人與仇人的手下,惶惶不可終日,自己真的感覺仇已經報了,有時報仇不一定就是殺人才行,這種報複才是最痛快的。
葉開輕聲道:“還是問一下地契吧,這宅子打掃一下,還是值不少錢的”。
最後,是西門慶將交出地契、房契、各種營生文書,反正交出所有的嚴鬆一劍封了喉,然後慢慢的將劍上那一滴血吹落後,說道:“四師叔答應不殺你,我可沒說”。
至於這吹血的動作,是王重陽有一次惡趣味,教西門慶的,當時吹的是劍上的雪水,葉開不太明白就問王重陽這動作是什麼意思。
王重陽給葉開解釋了一下,劍術高手在殺人後,這樣做有利於平撫心境,葉開想了想深以為然,對師兄又佩服了一分,並吩咐西門慶以後都要這麼作,最後王重陽看著天上的月亮,慢慢的說了一句:“西門吹的不是雪,是血”。(笨爺都被這個逼感動的進來插話了,這個逼裝的值不值二百分,大家說。)
最後,王重陽讓葉開向衙門遞交了一份狀子,狀告雄風鏢局,栽髒構陷葉家,害得葉家店被查封損失慘重,要求賠償。
府官在外麵躲了四天,以為差不多了這才回來,就聽說了雄風鏢局二百多號人,就隻有三十多人走了出來,府官已經嚇的沒了人色,心想自己與這嚴鬆合謀的,雖然自己隻是照章辦的事,其餘一切均是嚴鬆做下的,但這也確實參與了,這天山派這狀紙那裏是告雄風鏢局呀,那是在告我呀,雄風鏢局已經被他們殺光了。
最後在幾番拉扯下,府官還是怕了,出了文告,說是因為一時失查,誤封了葉家產業,損失由衙門承擔,然後王重陽算了一筆帳給府官,府官從官庫中拿了銀子,王重陽拿了八層走,還給他留了二層,府官一下就清醒過來,原來弄公家的銀子才是最快的呀。
府官得了二層銀子,自然知道怎麼做,在王重陽的引導提示下,馬上寫了呈文,反正是把雄風鏢局寫成了無惡不作的江湖黑道,是西夏國在武朝的探子等等,為了陷害本州頭名解元葉開,從根基上壞我武朝人才,布下驚天大陰謀,還在中間檢查了自己的錯誤,最後自己即時發現問題,通過司武請來天山派,才剿滅了這一方毒瘤,百姓拍手稱快。
但因為雄風鏢局的陷阱倒置被害人葉家損失慘重,為了上體天心,下體黎民,為了葉家百十口百姓的生活計,本府官打開庫銀,開倉賑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