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叫罵聲越鬧越大,甚至還出現的打鬥的聲響。周新南出於職業的敏感也坐不住,正準備起身出門看看,門卻被人推開了。
“新南,你們沒.沒事就好。”韓城看見周新南一桌人都安然的坐在那,才鬆了口氣。
“發生什麼事?”周新南起身問道。
“幾個兔崽子發酒瘋,我才趕來,讓人把他們堵在包廂裏,已經報了警。”
周新南聞言便讓韓城帶路,領他過去。在高新區局轄區內,對近在咫尺的事故都毫不過問的話,那便是有職務上該作為的義務而未作為,被人舉報可就是瀆職了。
杜威也跟在周新南身後,卻把趙穎留下。這家飯店有兩層,杜威他們所在的包廂便是在二樓。鬧事的包廂就在隔壁第三間,相連的幾間包廂都受了影響,客人都疏散了。
趁這功夫,韓城將事情起因、經過說了個大概。杜威聽完後哭笑不得,他在廁所把那個醉酒的小子教訓一頓後,那小子跑回包廂邀人複仇,然後帶著人一間包廂一間包廂的搜人。那廝原本就醉醺醺的,搜到杜威所在包廂的隔壁第三間就跟人衝突起來。
“有沒有人受傷?”杜威問道,這事是由自己引起的,要是別人受了無妄之災,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韓城一臉的晦氣,指了指身後的一間包廂,“都把人救了出來,還傷了店裏的兩個服務員。客人裏有兩個輕傷的,我讓服務員簡單的包紮一下;還有個腦袋受了重擊,都不敢隨意挪動,已經打了120,急救車差不多就到了。”
包廂的門是敞開著的,杜威站在門口往裏看。包廂內桌椅、杯盤砸得狼藉不堪,牆上都有血跡斑斑。輕傷的兩個都見了血,一個捂著鼻子,一個捂著額頭,重傷的傷了頭部昏迷在地上。傷人事件發生在店內,韓城在法律上也會受到民事賠償的不真正連帶責任,也難怪他一臉的晦氣了。
店裏的服務員拿著白棉布輕壓在重傷者的頭上,棉布上侵透出片片血跡。杜威才發現,原來鬧事的真是找錯人了,重傷那人也穿著跟他同樣式的夾克,連顏色都差不多。
“將他身子平躺,身軀彎曲壓迫氣管,會造成呼吸不暢。”杜威利用他那點有限的急救知識上前幫忙,又幫著檢查了一番,發現傷者沒有出現休克症狀才鬆了口氣。等到醫生趕來,才退出空間有限的包廂。
鬧事的幾個人被關在對麵的包廂,杜威進去一看,還看到了熟麵孔。攏共三四個人,其中一個正是程東陽。四個人都喝了不少,臉色潮紅,身上還沾著血跡。
見杜威進來,之前那個囂張跋扈的短發青年像是打累了,癱靠在座椅上,醉眼微睜,拿起桌上的一張菜盤子就向杜威砸了過來,嘴裏罵道:“靠,還敢過來,打不死你!”
幸好短發青年喝多了,動作沒有正常人敏捷,杜威得以閃開,不過還是讓菜汁濺到衣服上。周新南身上又沒帶手銬,趕忙叫韓城拿繩子來將這幾個人綁住,防止這幾個醉漢暴起傷人。
短發青年一臉的囂張:“媽的程東陽,你請老子來吃飯,害老子丟人,打個架也要老子先動手是不?”
程東陽滿麵赤紅,不知道是喝酒喝成這樣還是被罵的臉紅。他馬上就要畢業,因為沈靜怡那事,臨近畢業卻被學校記了個留校察看的處分。今天花了血本,請這三個經田坤介紹的紈絝子弟吃飯,也是想最好能搭上關係,畢業後能混份好點工作,沒想到飯到中途,會碰上這樣的混事。在對麵包廂裏就因為一句“像是那小子”就大打出手。程東陽酒量好,人也比較清醒,倒是沒那膽,看著這幾個紈絝仗著醉意下狠手,生怕打死人,等飯店的人進來勸架,便幫忙拉扯著幾個紈絝回了包廂。
杜威一進來程東陽就注意到了,之前在校學生會辦公室被痛毆的那一幕都還記憶猶新。開口問道:“是你打了郭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