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玄燁帶著垂死的黑袍人趕回警局後,卻發現專案組隻有幾個人在值班,其他人包括曹釋都不見了蹤影,像是發生什麼事一樣。
在費了些時間後,玄燁才找到了方子,這時他正在技術科查看現場提取回來的線索,似是想發現些蛛絲馬跡。
見到玄燁手中提著個人,方子不禁一喜問道:“這就是那凶手?”他點點頭道:“我的任務完成了,後麵就得看你們的了!對了,你老大和其他人呢?”
一聽這話,方子臉上的喜色頓時淡了幾分:“他們都在醫院,大奎從手術室出來後,就一直昏迷不醒。醫生說要超過十二個小時沒醒,就會成植物人!”
聞言,玄燁立刻把黑袍人交到了方子手裏:“他就交給你了,大奎在哪個醫院?我過去看看!”
方子抓過黑袍人:“你別著急,我讓人送你過去。”說著,他就朝一人看去:“亮哥,幫我個忙唄,我這邊還有些事抽不開身。”
叫亮哥的警察聞聲跑了,不用方子說就知道是什麼事了:“沒問題,你去忙吧!”然後,他便先行往外走去,玄燁也跟了上去。
而方子則先把黑袍人帶到了拘留室,拷上後才去找來隊醫,打算先給他處理下傷勢,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可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
而另一邊亮哥驅車帶著玄燁向醫院趕去,疾駛而過的街道兩旁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而他們都未表現出絲毫興趣。
“你想過這樣的生活嗎?”玄燁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突然問道。亮哥想了想才道:“沒想過,應該說是不敢想,像我這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的人,那會去想這種事。”
玄燁神情微動:“說得也對!”生命真得太過脆弱,尤其是對行走於黑暗邊緣,那些為不能戰的人,而戰鬥的人來說,生命顯得尤為脆弱。
之後,車裏就安靜了下去,兩人很長短時間裏都沒再說話,他們無形中達成了默契,刻意保持著沉默的氣氛。
眼看就要到醫院了,亮哥突然又說話了:“大奎的事你不要往心裏去,幹我們這行隨時都會有犧牲的風險,但你已經做得夠好了。相信他要是知道抓到了凶手也會很開心的,隻可惜他最後的願望沒能實現。”
“什麼願望?”玄燁接過話茬問道,知覺告訴他,這很可能與大奎的“病”有關!
亮哥撓了撓頭:“詳細的我也不知道,到了醫院你去問曹哥吧!最後大奎隻對他說了這事,你問的話他肯定會說得。”
說話間,車已經開到了醫院樓下,將車停好後,亮哥並未直接離開,而是點燃支煙抽了起來,蒼白的煙霧環升起盤旋,停車場裏黑漆漆的,氣氛顯得分外蒼涼。
下車後,玄燁便直接走進電梯朝住院區去了,在大廳問過護士後,他才找到了大奎的病房。此時他正躺在病床上,身上滿是說不出名字的醫學設備,病房裏清一色的白顯得分外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