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浩跟著丫丫輕手輕腳地上樓,丫丫媽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可見:“你算了吧,每次來隻知道送點衣服,給點零花錢,你還是留著自個兒用吧,打發叫化子呢?”
丫丫媽正說著,看見丫丫帶著天浩突然來到房間,一下子停了下來,天浩看著穿了一件紅色連衣裙的女人,領口開到胸部下麵了,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裏麵的黑色內衣,坐在沙發上,兩隻手交叉在胸前,二郎腿翹得老高,一雙白色托鞋掛在腳尖。
女人坐著從頭到腳打量打量了天浩,那犀利的眼神看得天浩不敢直視,天浩心裏想著:“這女人和楊大林說的一樣,穿成這樣,一定不是什麼好人。”
男人的聲音飄了出來,為什麼用飄字,因為男人的聲音輕得像蚊子一樣,,“嗡嗡”叫著一樣:“你是誰?”
天浩在樓下還在想:“為什麼隻聽得見丫丫媽的聲音?”這一下子明白了,丫丫的聲音就隨了她爸,這麼輕這麼柔。
丫丫說道:“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叫天浩。”
丫丫爸給丫丫招手道:“快過來,丫丫,看看我給你買的新衣服。現在最流行的紅裙子。”
丫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冷冷的看著丫丫爸。
丫丫爸起身起來,把紅裙子搭在薑丫丫的肩膀上,笑著說:“我們丫丫還真是穿什麼都漂亮。”
薑丫丫還是不說話,丫丫媽在一邊冷笑道:“我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不會被你這一丁點東西就收買了的。”
丫丫爸回過頭說:“你還好意思說,這麼小的小孩子你成天給她灌輸些什麼啊?愛慕虛榮。”
丫丫媽大聲的回敬道:“誰愛慕虛榮?你說誰呢?我告訴你,我要是愛慕虛榮,你就是崇洋媚外,每次來都是丫丫啊,我給你買了這個流行的,那個流行的。”
丫丫爸氣得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丫丫媽,隻好說:“你還是這個德性,我不也給你買了嗎?”
薑丫丫實在受不了自己的爸爸媽媽一見麵就這樣,哭著說:“能別吵嗎?可以別吵嗎?我這朋友還在這呢。”
丫丫爸突然意識到天浩還站在這裏,突然笑了起來的說:“哦,好好好,丫丫別哭了,我忘記你朋友來了。”說完看著天浩說:“你……剛才說你叫什麼來著?”
天浩看著這個喜怒無常的大人說:“我叫天浩。”
丫丫媽這才注意到丫丫手上捧著的小野花,可能是看丫丫哭了,所以也想繞開話題道:“這小黃花哪裏摘的?”
天浩說:“就在路邊的山上。”
丫丫媽走了過來,接過丫丫手上的花,聞了聞,笑著說:“這花還真香。我去找個瓶子裝起來,放你房間行不?丫丫。”
薑丫丫沒有止住眼淚,天浩見丫丫一直在哭,心裏也感到很難過,情不自禁從包裏掏了一塊手絹替丫丫擦起眼淚來,丫丫爸在一邊看著不知如何安慰丫丫,隻有心疼的說:‘別哭了,丫丫,別哭了,丫丫。’
丫丫媽在一旁插好花後笑著說:“還有別的詞嗎?丫丫爸。”說完一回頭正看見天浩還在幫薑丫丫擦眼淚,丫丫媽一下子尖叫道:‘呀!’
大家被她這一叫嚇得都把注意力放了了丫丫媽身上,丫丫媽兩手合起來放到下巴的位置,像是看見什麼稀世珍寶一樣的盯著天浩的手,天浩也驚覺自己剛才握住了丫丫的手,可能是這個原因讓丫丫媽叫了起來,一下子就把手縮了回來,可是丫丫媽現在正盯著丫丫的手。
隻見丫丫媽走到丫丫身邊,拿起天浩剛才給丫丫擦眼淚的手絹仔細看了看,摸了摸說:“這手絹哪來的?”
天浩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問住了,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說:“這是我八姑給我的啊。”
丫丫媽激動的說:“這真是你八姑給你的?”
天浩說:‘真的,她去年獎勵我的,因為我考得很好。’
丫丫媽牽著天浩的手說:“你叫天浩是吧?”
天浩點了點頭。
丫丫媽說:“能讓你八姑再做一條手絹給你嗎?這一條送我了行不行?”
丫丫爸不屑的說道:“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原來是因為看上別人的手絹了。”
丫丫媽拿起手絹揚了揚說:“你懂個屁,前兩天我進城裏,看見起碼有七八個女人拿著這樣的手絹,在我麵前屁股一扭扭的,特別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