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一盆香噴噴的鯰魚就端上了桌,隻見那用紅紅綠綠的配菜配的一大盆魚叫人看了直吞口水,天浩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吃了。
這時候劉蘭也跟著來到了堂屋笑著說:“雜那份兒,目前為止,幾位哥哥中要數曾哥手藝最好,叫人看了就絕對性的有胃口。”
大家都笑著,天浩仔細的看著大人們,想著‘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動筷子啊!’
等了好一會兒,曾姨才從另一個房間請出來兩位老人,出來的時候說道:“八姐,幺妹,這兩位就是我的爸爸媽媽。”
兩位老人都微笑著給劉仙和劉蘭打招呼,隻不過老頭子是躺在椅子上被推出來的,曾姨知道大家的疑惑便補充說道:“我老汗兒手腳已經癱瘓兩年了。”說完臉上透出相當的無奈。
大家這時候都收住了笑容,曾叔尷尬地笑了笑說:“大家吃飯吧!”
大家就開始吃飯了,這一頓飯吃得每個人都少了語言,似乎每個人都想著什麼事,曾家兄妹盡量想要找點話說,可是連平時最會調節氣氛的劉蘭也隻能邊看劉仙的眼色邊小心翼翼地說著話,現場氣氛相當冷。
劉蘭好不容易終於想到一個話題說:“曾哥炒菜的技術就是好,我嚐過卿哥做的回鍋肉,喬哥做的番茄炒蛋,不過都沒曾哥做的水煮魚好吃,真是色香味齊全。”
劉仙還是安靜的吃著飯,曾家兄妹見劉仙一直不露聲色,慌了手腳,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要說點什麼才會讓大家的氣氛好起來。
天浩似乎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妥,便試著找找方法,看能不能讓劉仙開口說話,因為大家在桌上不說話感覺特別奇怪,有時候連伸筷子的聲音仿佛都聽得見,想了想便問曾姨道:“曾姨,曾曾她們幾個跟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曾姨回答道:“大家都是鄰居,上一代的上一代是親戚,也可以說都是曾家的血脈。”
天浩‘哦’了一聲便問道:“那個曾善經常偷家裏的東西嗎?她今天好像偷家裏的花生了。”
曾姨仿佛也發現了找到可以聊的話題,便放開了說:“她啊,經常被她媽媽揪著頭發罵,有一次還讓她跪在門口,那一次好像是偷了五十塊錢。”
天浩被這數目驚到了,心想‘她怎麼那麼大膽兒啊,敢偷五十塊那麼多。’
劉蘭也開始過來接話道:“你們說的是哪一個?是那個……那個……”
曾姨接過話說:“是頭發短得像個男孩子那個,長得還算乖,就是好吃,她家裏的什麼東西都偷出來吃。”
劉仙也被吸引了過來,睜著眼睛問道:“好多啊?偷了五十塊啊?”說完好奇的看著正在談話的曾芳芳和劉蘭。
曾姨見劉仙終於開口了,便笑了笑說:“就是啊,那個小姑娘長大了不得了。”
劉仙說:“那個娃娃膽子好大哦,我們小時候過年去偷青都怕死了。”(注:偷青就是過年的時候去別人家裏隨便偷點菜,這樣來年就會有好兆頭。)
劉蘭被劉仙這一提偷青,‘咯咯’的就笑了起來說:“八姐,你還記不記得有一年,我們幾姐妹去偷青,聽到一聲狗叫,我和九姐把鞋都掉地裏了,回家的時候發現九姐手上隻抓了一把草。我呢,掐了兩根菠菜,最搞笑了是你。”
劉仙不好意思的朝劉蘭甩了甩手,提示劉蘭別說那次的糗事,劉蘭哪肯放過這好不容易得來的話題說:“以為撿了個土豆,結果是塊石頭。”
這話一說完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曾叔還差點噴飯。笑了一會兒劉仙說:“當時就沒想到,一月份哪裏有土豆呢?”
大家都哄堂大笑,曾姨笑了笑問道:“土豆應該是幾月份的?”
劉仙看了看曾家媽媽,像是在詢問似的道:“應該是五六月份吧?阿姨。”
曾家媽媽認真的說道:“應該是三四月份種,五六月份收吧。”
劉蘭這就又問道:“曾哥,你過年的時候有沒有帶幺妹去偷過青?”
曾叔看著大家說道:“你們知道偷青的意思嗎?”
劉蘭和劉仙都不太明白,劉蘭似懂非懂地問道:“偷青不就是來年一年都有好運的意思嗎?”
曾叔故作神秘的搖了搖頭道:“沒這麼簡單。”
劉蘭特好奇的問道:“那難道還有什麼更深沉的含義?”
曾叔夾了一塊魚在自己碗裏說道:“偷青有t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