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處地基鎮壓著一處絕世殺陣,地基開啟,絕世殺陣爆發,整個礪劍峰不複存在。
而洛宇前世的宗門,自那之後,也日漸凋零,傳到了洛宇這一代,隻有他一人入聖,成為了逍遙畫聖,也沒有讓宗門重新崛起。
遠處,正有著肅殺氣息正激蕩而來,一眼望過去,密密麻麻的數百艘戰船碾壓著雲海,讓雲海都是不住翻滾起來,猶如是天兵天將出行。
吳山城的戰船終於是到達,戰船上一個又是一個皇級氣息衝霄而起,激蕩風雲,有一種天地大勢,盡為螻蟻一般的豪情壯誌。
洛宇也是收起了緬懷的心思,施展遊龍身法,登上了礪劍峰的山巔,遙看著這逼迫過來的數百艘戰船。
“南域,當初師門先輩死在了礪劍峰,導致宗門沒落,今日,我洛宇便是要將‘墨白’二字,送給南域蒼生!我墨白門行事,不問天心,不問地勢,隻問逍遙,所以才有我逍遙畫聖。而今日,我就要問一問這天心,問一問這地勢,天地之間,可有容我墨白一門之地!”
洛宇喃喃低語,但到了後麵,聲音越是猶如磅礴大事,像是耳邊有著隆隆雷音震響一般,讓人震驚不已。
不少年代極為久遠的天宗之內,有“墨白”二字呢喃之聲響起,一些久不在世間行走的聖級們更是歎息了一口氣,幽幽歎道:“墨白門,東荒第一宗,隻可惜,自柳先民死在了礪劍峰之後,墨白門便是退出了曆史的舞台。前些年,聽說墨白門出來了一個逍遙畫聖,不過曇花一現。”
“畫聖封號有數十,逍遙封號不過是排行第三罷了!此子自稱是逍遙畫聖,看來和吳山城一戰,已生變數。”
“老家夥,當日柳先民開啟地基失敗,不如讓這逍遙畫聖來開啟,算是開我神卷大陸一線生機。”
“一句玩笑話,便是葬送了南域和東荒的第一宗門,此事休再提!地基之事,待有緣人再說吧!”
虛空之中,有隱晦的神識交流,若是有人察覺的話,絕對會是震驚不已,畢竟如此手段,唯有九尊畫聖才是能夠達到。
對於洛宇來說,這是緬懷先輩之戰,同時也是自己的證名之戰。
“豎子,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乖乖奉上頭顱,我吳山城還能夠給你一個痛快!否則的話,定要將你擒拿,拘謹元神,受盡了天地之間的懲罰!”領頭的一艘戰船,一名畫皇怒道。
洛宇看著這數百艘橫空的戰船,道:“昔年礪劍峰為了南域的一線生機,不惜舉派血祭,鎮壓那絕世殺陣!爾等既然來到了礪劍峰,就該乖乖下了戰船,連英豪都不敬,愧對礪劍峰的前輩英靈!”
“可笑!礪劍峰不過是一群膽小鬼罷了,居然被人一夜之間滅門,乃是我南域七十二天宗的恥辱!還英靈,狗屁的英靈,小子,別裝神弄鬼,給我乖乖奉送上頭顱吧!”
洛宇不怒反笑,從納戒中取出了一瓶醇酒,在地上倒了一圈,道:“柳祖,當年你明明有機會離開礪劍峰,不忍南域億萬生靈慘遭塗炭,悲憤鳴天,留下遺書,戰死在礪劍峰。今日晚輩洛宇,師承鬼穀子,為我墨白門,證道一戰!”
“敬柳祖!”
朗朗天地,一股浩然正氣從洛宇的口中噴出,隻見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男子從虛無之中走來,身著黑白相間的道袍,道袍上繡著九宮八卦的圖案,看起來破舊的道袍卻是帶著一種讓人心悸的氣息。
虛空之中的神念看到了這一幕,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實在是想不到,有人居然能夠喚出柳先民留在這裏的一道殘識。
柳先民踩著蓮花步,手中出現了一把桃木劍,朝著這數百艘戰船踏去。
“裝神弄鬼,給我轟!”那畫皇境界的強者怒不可遏,喝令麾下,啟動戰船的主艦炮,嗡的一聲,這主艦炮便是射出一道猶如水桶粗細的光柱,直接朝著柳先民射來。
柳先民不過是一道殘念,被洛宇的一口浩然正氣喚出來,但卻是保持著生前的巔峰力量,起碼可以發揮出巔峰時的一擊。
對於這直射而來的光柱,柳先民連看都不看,隻是輕輕吹了口氣,這氣勢浩大的光柱便是猶如煙塵一般被分解,化作了點點星光墜落了下來。
吳山城的畫皇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什麼妖術!”
柳先民吹出的這口氣,先前猶如是和煦微風一般,到了最後,卻是仿若是雷霆暴動,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風暴,一下子便是將這領頭的戰船攪碎,隻有少數幾個畫皇借助畫卷逃得性命,其他吳山城門人都是死於非命。
柳先民根本就不看這幾個墜落的畫皇,一步跨出,進入了密集的戰船群之中,大展神威,直接是震爆了幾艘戰船,連主持戰船的畫皇都是沒有來得及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