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洛宇聽得真切,卻無法理解,自己的丹田之中竟然有另一個人的聲音!
“你回來了?”
洛宇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忽然發現自己退出了內視的狀態,意識又回到了現實中,眼前還是那個峭石。唯獨不同的是,那峭石上的紅色“逍遙”二字卻開始發出光芒!
洛宇知道,此處可能不會有人出現了,這甚至都不一定是一處實在的空間,不然早就會有人出現。想知道更多,隻有再一次沉進丹田中去,找到那個聲音向她了解更多才行!這一次一定不能慌亂,不能試著開口說話,否則可能還回自己退出內視的狀態。
於是洛宇調整了一下內息,再一次沉入進丹田之中。那一青一金兩道光芒再次出現。洛宇把意識鎖定在小太陽上麵,過了一會,那節律性的震動又出現了。
“這麼久了,你終於又回來了嗎?”
有了上次的教訓,洛宇沒有試著用嗓音說話,他試著把想說的話用意識傳導出去,剛一想,自己的聲音便出現在丹田世界中。
“你是誰?”
“我是你的丹田之力,你畫之力的源泉。”
“畫之力?我是一個畫畫的人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記得自己了?看來你和他們不一樣啊……”
“他們是誰?這裏不是我的丹田世界嗎?怎麼會有他人?”
丹田依舊發出金色的光芒,可是卻許久沒有聲音發出。正當洛宇考慮要不要離開內視狀態時,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你是一個畫者。剛才你應該看到一處高大的峭石吧?當你把畫之力展開在峭石上,才能進入這裏,看見我,也隻有在此處你才能看到我這副形態。”
“是的,外麵有一個假山,那峭石就在假山上,上麵有逍遙二字。為什麼外麵一個人也沒有?這裏究竟是怎麼回事?”
“外麵,其實隻是你遠古意誌的幻像,隻有逍遙家的後人才能在血液裏獲得這種能力,你所看到的一切,其實是逍遙家的遠古大能運用畫之力畫出的世界。”
“那我也是逍遙家的人嗎?”
“你不是,可你也是。你能進入這裏,說明你有逍遙一族的意誌,但是你在外麵看不到逍遙家的任何祖先,說明你的血統並不對應逍遙一族。”
“那我怎麼還能……”
“恐怕你就是此間逍遙大能苦苦找尋的人,你應該就是逍遙畫聖逍遙至。”
“逍遙至?我嗎?”
“你忘記的太多了……不過很快他們就會與找到你的。
“他們是誰?為什麼找我?”
“他們是你的先人,找你是讓你重新回到這裏,以一個真正逍遙家的人的身份。”
“我還是不明白……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放心,等你離開這裏,回到你原本的世界,你的記憶就又回來了。”
“那我怎麼出去?”
“你是通過契約畫卷來到這裏的,在你離開這裏之前,我必須完成逍遙家給我契約上的任務--讓你了解逍遙一族的過去。”
“可是你不是說我回去後,就都會回憶起來的嗎?”
“這是在你兩世記憶之外的記憶,是你無論如何也回憶不起來的。當年逍遙至一生心無掛礙,在世間獲得真道後便離開家族,再也沒回來,唯有畫道才是你逍遙至的生命。可是你之所以離開逍遙家,並非自己個性所致,而是為了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是上古遺跡,裏麵凶險異常,你看見這隻翠玉毛筆嗎?它現在就在你的腹中,而它正是出自這上古遺跡。此遺跡被人喚作畫師陵。”
“也就是說我去過畫師陵?”
“是。而且進入畫師陵,畫者必須了卻因果,否則將會給族人帶來危險,這是畫師陵的第一處危險--血液詛咒,裏麵的環境是一個不穩定的畫之力場域,能夠標記一個人的血液,從而詛咒這個血液一族人的命運。你為了不影響族人,在進入畫師陵前用畫之力封鎖血脈,將逍遙一族的血液印記留在一個外姓少年身上,然後一身涉險,卻再也沒回到世間,這不是結束,因此原因,被你留下印記那個少年不久便去世,逍遙家的血譜便因此修改。而血譜是逍遙一族命運的羅盤,不可輕易更改,你本想無牽無掛,可沒想到處心積慮的一番安排,族人卻仍不免於災禍,現在全部逍遙一族都已灰飛煙滅,隻留下你此時所處的秘境,以及秘境中你所見不到的逍遙祖先的靈魂,他們隻能以畫之力的形態留存於此。而你由於血液印記之故轉生成為那個外姓少年,實際上你成為了當時唯一一個能夠出入畫師陵的人。現在你的祖先正在盡一切努力去修正這個錯誤,不讓畫師陵的危險繼續散播。所以下麵的事情,你可以當做幻覺,也可以當做事實,這正是逍遙一族的曆史。”
說著,洛宇的前方好似虛幻投影一般,出現了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