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再次喧嘩地議論了起來。
“王家人憑什麼這麼肆無忌憚的進我們洛家?”
“難道我們洛家的防衛力量,已經弱到這種地步了嗎?連外人貿然闖進都不攔一下?”
洛家主母臉色淡漠地出言解釋道:“這是我事先安排好的,麵對前來定親的人,自然不必阻攔。”
說著她自己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準備去迎接王家人。
剛剛離開大堂的大長老,此時正好向內而來的王家人迎麵碰上。
王文昌一臉令人生厭的虛偽笑意,問道:“這不是洛家的大長老嗎?今天是洛家的大好日子,你不在堂內共慶喜事,這是要去哪裏?”
大長老看了王文昌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似乎根本不想開口和他說話。
大長老身邊的一個男子立馬說道:“這裏是我們洛家,我們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王家人來多管閑事了?”
王文昌說道:“若是之前,我的確管不著,但今天可就有所不同了……”
“怎麼,來定個親就把自己當成洛家人了?像你這樣的,給洛家當看門狗都不要!”
“定親?誰說我們是來定親的?”
堂內眾人聞言感到極為不解,就連洛家主母都疑惑了起來。
隻見王文昌拿出一張官府文件般的紙張,說道:“現在城主大人懷疑你們以通商之名勾結他國,意圖謀反!”
眾人聞言臉色大變,紛紛出言怒罵。
“你們王家想借城主之權栽贓我們洛家,手段也用得高明點,這種罪名未免也太低級了。”
之前和大長老爭吵的那個中年長老,一臉茫然地看向洛家主母,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洛家主母也懵了,這完全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她隱約覺得自己中計了,內心開始感到驚慌,但她不相信王家想利用一個欲加之罪,就把洛家滅掉,這肯定有什麼誤會。
於是她連忙快步走上前去,嚴肅地說道:“王文昌,你可別耍花招,這裏是我們洛家的地盤,你要定親就好好定親,否則的話就給我出去!”
王文昌忽然仰頭大笑了起來,說道:“人家說婦人頭發長見識短,現在看來果然沒錯,你真以為我們王家要和你們洛家聯姻?等你丈夫回來,不論如何都會毀掉這門親事的,所謂的儀式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洛家主母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問道:“那你們今天前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如果我們不騙你定親的話,你怎麼會把洛家的所有守衛都撤掉?然後讓我們大搖大擺地進來?而且還聚集了這麼多洛家的重要人士,這才能讓我們一網打盡啊。”
直至此時,洛家主母終於明白自己被騙了,但畢竟洛家家大業大,她也並不擔心發生太大的意外,底氣十足地說道:“這麼說,你們是想把我們都抓會衙門去?”
王文昌搖了搖頭,道:“不,我們隻是聽說你們勾結外國,感到很氣憤,所以前來屠殺你們洛家的,和官府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果是官府將洛家人抓回去的話,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是很難給這麼一個大家族定罪的,但如果是一場民間家族的私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大長老說道:“如果你們王家利用城主之權,或許和我們洛家有一戰之力,但現在就憑你們這些人還想談什麼屠殺?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是嗎?不過我聽說你們洛家的護衛,都已經被官府帶回去調查了,現在官府的官兵已經包圍了你們洛家,其他地方的族人根本無法支援進來,想要把你們全都殺死的確有點困難,但我們可不是空手而來的……”
王文昌拍了拍雙手,那些敲鑼打鼓,挑著擔子王家下人們,全都脫掉了紅豔的外衣,顯露一身專業的戰鬥服飾,他們還將身邊的一大堆聘禮箱子打開,從中拿出了各種武器。
原本看上去喜慶無比的定親隊伍,搖身一變,變成了一群充滿殺戮氣息的武者、畫者。
王文昌掃視洛家眾人,麵帶邪笑,說道:“現在你們明白了嗎?這就是一場準備充足的屠殺,而且還有官府的人在外麵為我們保駕護航。最重要的是,等你們都死了之後,就會被安上造反的罪名,到時候死無對證,我們不但不會被判刑,甚至還可能被朝廷嘉獎呢,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