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彬看著動作行如流水的萬俟在景,眼中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隨即打開手裏的包,在看清包裏的東西後,感激的看向萬俟在景,然後蹲下快速的給自己清理傷口包紮。
因為經常受傷,他身上的傷都是自己跑去藥店買了藥自己包紮的,所以包紮傷口的小事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又是一個人倒地,那些還沒上前的人皆是一臉害怕的看著場中那控製全場,猶如地獄裏走出來的修羅一般的少女,隻覺全身汗毛豎起。
“給你們三分鍾,要上就趕緊,如果不那就滾蛋。”眼神冰冷嗜血的掃過堵在門口一臉害怕的眾人,冷血的說道。
那群人被這一記眼神掃到,哪裏還敢留下,轉過身拔腿就跑,有少數幾個臨走時還不忘將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人抬走。
好巧不巧,所有受傷的人裏,除了劉有財之外,其他人全部被抬走,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樣,獨獨拋下了劉有財。
劉有財看著正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萬俟在景,心裏頓時警鈴大響,拖著被廢的大腿困難的往後退著,直到身體後背抵著冰涼的牆壁,知道自己在無後路可逃,人這才死了心看向萬俟在景害怕的說:“你……你別過來,我跟你說,如果我今天有個三長兩短,我父母絕對不會放過你。”
萬俟在景手裏的棍子抵著劉有財的下巴,將他的頭抬起,正對上她的視線,語氣平淡問:“我給你一次機會,至於我會怎麼做,看你怎麼表現。你知道,以你現在的情況,還沒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話鋒一轉,語氣冷冽的開口:“說,這事件背後的主人是誰?”
劉有財不想回答,一來是怕那個人的勢力和背景,二來他知道自己說了的下場會是什麼。
可是自己的生命權就掌握在眼前這個可怕的女人手裏,如果他不說,他敢保證,眼前的女人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他。
無論是那邊,都是可怕得罪不起的人。
劉有財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汗水大顆大顆的順著臉頰往下掉,那模樣別提有多滑稽。
“南宮琛。”良久,劉有財的聲音響起,卻透著死灰般的無助。
萬俟在景聽了這三個字,身體一怔,眼中的情緒再複雜不過,隨即恢複正常,麵無表情的掃了眼抱著大腿表情猙獰的劉有財。
丟下一句“算你識相”,看也不看麵如死灰的劉有財,扔掉手裏的棍子,轉身朝韓彬走去。
見他已經將身上的傷口包紮好,眼底劃過滿意,麵上極淡的開口:“帶我去見南宮琛。”
那話語透著不容拒絕的堅決。
“好。”韓彬點頭,走下台階,邁腳朝外走去。
萬俟在景看了眼靠著牆壁垂死掙紮的劉有財,風輕雲淡的說:“至於你,自求多福吧。”
南宮琛嗎,她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