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搖了搖頭,笑了笑說:“我看,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但是這樣一個人,或者說這樣一個組織,玉環山脈之事,絕對不會置身事外。”
慕子卿無言點頭。
那夜大戰過後,先是我的失蹤,後是重傷昏迷,再來就是養傷,但是我和慕子卿都沒有忘記,那天夜裏跟蹤我們的那輛黑色轎車,我和慕子卿有相同的直覺,就是——胡強,或者說鼎盛集團與十一號以及他背後的組織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說著我們便來到了一家店前。
這條街道處於S市中心地段,同時是S市夜生活和銷金窟的中心,不像本部前的那條小巷。這裏顯得更有格調,也可以說這裏是人類所謂的上流社會娛樂場所,說白了,也就是供上流社會的人來下流的地方。
街上滿是各種名貴跑車穿梭,這裏不會有人爛醉躺倒街頭,喝醉的人都會被西裝筆挺的保鏢扶上車,這裏美女如雲,這裏紙醉金迷。
我們看著麵前的店,在這樣一條寸土寸金的街上,獨自占有一棟極大的樓,想來也是極有背景。門前是一個室外停車場,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跑車轎車,奢侈程度遠遠大過一場大型車展。
門麵的裝修不像一般的夜店,沒有使用大型的霓虹燈,也沒有弄得金光閃閃,反而顯得有些淡雅,淡雅歸淡雅,但是絕對不離奢侈。門麵刻意裝修成與眾不同的複古式,紅木圓柱兩邊各站一名侍應,態度謙恭卻不卑賤,顯得很合事宜。門牌用的是所有夜店都不會使用的紅木,上麵用的是所有夜店都不會使用的毛筆題字,店名取的是所有夜店都不會取的名字:“天下坊”。
“天下坊。”我輕念著門牌上三個大字,心中無限惡意的揣測,“看來這家店老板古籍中毒了。”
“這就是別人的營銷策略啦,現在不都這樣。”慕子卿不在意道。
“就這家店,哪怕叫廁所都會客似雲來的。”我摸了摸門前的木製圓柱,發現是極品紅木,不禁有些感慨。
“恩,你再看看這些人。”青雉用下巴指了指進進出出的人。
門前人來人往,熱鬧至極。進出者或三五成群,或形單影隻,非富即貴。
“你們這是眼紅別人有錢啊?”慕子卿嘲笑道。
“眼紅什麼?如果不在侍盟,我就去打家劫舍,也早就是億萬富翁了!”
慕子卿目光有些狡黠,“你本來就是了。”
我想了想,計算了一下,“在你們來之前我確實是。”
不忍在多說,這是一個辛酸的故事,自從三人搬到我們家,三人似乎就忘記了總部的艱苦作風,花錢如流水,當然,都是我的水。
“咳咳……”青雉尷尬的幹咳兩聲,“我們還是進去吧。”
我們四人進入了天下坊,不論門麵裝修的多麼清雅,夜店終究是夜店,並不是茶坊。一進大門,兩邊各站了五位接待,清一色身著白色連衣短裙,即使在我看來她們的短裙擋不住任何東西,再一齊齊鞠躬,上衣也失去了效用,不過論長相論身姿,足以讓任何男人目不轉睛。禮儀很有禮貌,笑容甜美也不輸香靈,將我們從金碧輝煌的大廳引至二樓。
人未至,音先到,人未至,味先到。
振聾發聵的音樂聲,急促的鼓點。香煙、美酒、放縱的欲望、令人沉醉的夜晚、組成了這個世界。
我們找了個偏遠的散台坐下,看著場中張牙舞爪、搖頭晃腦的男男女女不禁有些失神。
“原來可以這麼活啊……”我想到我第一個二十年連黑白老式電視機才剛剛普世,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