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臨近熟悉的夜店一條街,現在為時尚早,都市夜生活的放縱和糜爛還沒有綻放。隻有星星點點幾家夜店開著門,沒有夜裏那麼擁擠,卻也不難看到一些爛醉的人倒在街邊,這些人已經忘卻現實,也許,對他們而言,這一切就是現實。就像穿過一條滿是人群的街道,隻有你帶著麵具,那你是異類。如果隻有你沒有帶麵具,那麼你是異類。這就是人類創造出的社會。幾名清潔工人例行公事試圖清理這條街道迎接即將到來的客人,然而隻能清理掉這裏隨意碎在地上酒瓶和淩亂的煙頭,無法清理的是這條街上彌漫的煙酒氣息和紙醉金迷。
本部偵探事務所的燈光還沒有亮起,我也不用再尷尬一次,徑直上了四樓,當然,途中還是躲過了無數流浪漢、酒鬼的‘襲擊’。
通過這扇層層驗證的門,一副熟悉的場景卻是陌生的場麵。煙酒味彌漫的辦公室變得異常清新,顯然是透過氣之後又噴了起碼兩瓶空氣清新劑後的效果。滿地的的酒瓶、煙頭和桌子上的廢舊雜誌、報紙被清掃一空。長桌旁的沙發也被鋪上嶄新的沙發布,孔叔清閑的坐著,手中端著一杯茶水,似乎正在等待我們的到來。
“孔叔……你刮胡子了?!還洗頭了?!”
“恩。”孔叔這人話實在不多。
“領導檢查啊?”我環顧一周,極難適應。
“沒有。”
“難道是……老大死了?”
“呸!你才死了!”另一頭,老大突然從高大的辦公桌中探出頭來,怒喝道。
“呃……嘿嘿嘿嘿,老大。”
“少屁話!開會!就等你們了!”
我回頭看看慕子卿,看得出她對本部的變化也略感詫異。我們跟在老大身後走進了旁邊的門。本部會議室常年棄用,因為侍的戰鬥多發生於突發狀況,戰場會議遠遠多於管理會議,而且老大認為管理會議純碎是裝樣子而已,所以我們已經多年沒有開過管理會議了。通過一條算得上漫長的走廊,推開另外一扇門,就到達了我們的會議室。
會議室內沒有窗戶,四周數十盞白燈齊亮,淡綠色的牆紙因為很少使用,稍稍收拾就很明亮,正中一個大型圓桌,足以坐下數十人,沒有額外的裝飾,整個會議室顯得格外簡單、明亮。
圓桌周圍,已經坐了一些人,張裕,A大法學院教務處處長,今天果然也是典型的三七開發型,一臉微笑,正襟危坐。
“方先生,您也回來了。”張裕身邊,一名銀發男子,看起來不過三十,深邃的眼神,一本正經的坐著,正把玩著手上的戒指,總的來說,是一個帥到令人發指的男人。而他強大的實力以及豐富的作戰經驗更是受到所有人的認可,去年升為七級侍。
“啊,小陽啊,這位是慕子卿?你好,方寸,七級侍,四十三區三號。”
“您好,慕子卿,四十三區五十三號,向您問好。”
兩人正在互相問好,一旁一名長相慈祥的老太太走過來,臉上掛著微笑,摸了摸慕子卿的秀發,“真是漂亮的女孩子,慕風揚的女兒吧?”
慕子卿也報以微笑,“您好。”
“叫我白姨就好。別看我老,我可是比老大小上幾百歲呢。白姨是九級侍,四十三區四號。你好。”
加上老大和孔叔還有我,這些就是常年駐紮本部的侍,其他人基本以小隊的形式在外活動,如今加上慕子卿,也就是七個侍。
恩?七個?怎麼多出來兩個人?我看了看圓桌坐落坐著的兩位。那兩位也在看著我。
過了許久,我才輕輕出聲,“你們……”
兩位中有一位起身,笑容綻放,急速向我衝來,徑直衝進我的懷中,我險些有些站立不穩,“青稚!香靈!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