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離開蓉城平叛至今,謝洛白已經許久沒有要過溪草了,回來這幾日,她身上添了傷,加之鄭金花的死,心情低落,他也沒敢勉強她,隻是夜夜抱著她入睡,忍耐得十分辛苦。
她吐息如蘭,吹拂在謝洛白臉上,他一個沒忍住,在她想離開的時候,猛地環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強硬地繼續這個吻。
“別鬧了,這可是在院子裏頭!”
今天宴請,裏外都是人,迎來送往的傭人時不時就會經過,溪草皮薄,緊張得很,謝洛白剛得些甜頭,哪裏肯放過,抱著她一旋身,往茂盛的紫菊從深處躲去,繼續親她白嫩的脖子。
“別怕,沒人看見。”
他的嗓音被欲望感染,帶著幾分暗啞,似醉人的酒,令溪草四肢卸了力氣,掙紮半晌,終究軟在他身上,隻能任由他胡來。
謝洛白到底還知道分寸,忘情纏綿一陣,便喘息著離開,仔細替她扣好盤扣,遮住他的唇留下的痕跡,笑容可惡。
“剩下的先欠著,晚上再和你討。”
溪草惱火地在他肩頭狠狠捶了一下。
“你這野人!土匪!”
見四下無人,謝洛白牽著溪草從紫菊叢中出來,朝著宴會廳踱去,一臉風輕雲淡,態度從容。
他們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假山後頭,黃珍妮正站在那裏,從謝洛白和溪草擁吻開始,她就看見了,本想立刻轉身離開的,可不知為何,雙腿似灌了鉛,一步也挪不動。
透過假山的孔洞,她看見他抱著溪草閃進紫菊,然後便見花葉顫動起來。
黃珍妮自然清楚,他們是夫妻,連孩子都生了,這些親昵不過是家常便飯,可是親眼看見的時候,她那顆自以為鋼鐵般堅硬的心,還是隱隱作痛。
她下意識摸上手腕的鐲子,手指微微顫抖,平靜了半晌,她才轉身大步離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亞曆克斯也並沒有走很遠,這一幕,恰巧讓他都看見了,他摩挲著下巴,對身後的黑影笑道。
“有點意思,我早該想到,一個女人肯死心塌地的為一個男人賣命,除了這個理由,還會是什麼呢?”
這頓飯吃得還算和諧,宴席上,沒有人提起關於孩子的話題,溪草知道,謝信周心裏多少還有猜疑,可謝洛白固執己見,他現下多要仰仗外甥,多半也是無可奈何。
這次宴會,馮寂也帶著妻子兒女們應邀前來,謝信周夫婦對未來親家很親切,謝令文和馮黛媛這對許久不見的小情侶,也早就飽受煎熬,在飯桌上就忍不住悄悄用眼神傳遞思念之情。
謝令文這兩天太忙,還沒有機會去馮家拜訪,今天是他回來後第一次見到馮黛媛。
她好像瘦了些,話也少,減了稚氣,變得更加清麗動人。
溫夫人見兩個小輩眉目含情,和謝信周交換過眼神,便道。
“令文這次出去曆練回來,人穩重了不少,都說先成家後立業,我看也是時候了,我看不如差不多擇個日子,就把孩子們的事辦了吧!”
蓉城最近出了太多亂子,謝家需要一點喜事,來緩衝緊張和疲憊。
馮寂原本很看不上謝令文,拗不過女兒喜歡才勉強點了頭,但他這次平叛確實表現不俗,是實打實立了戰功,在軍中也積攢了威望,馮寂心裏自然滿意。
“這事都聽大帥和夫人的,我們家沒意見。”
難得這驢脾氣的馮寂如此配合,謝信周也很高興,吩咐溫夫人。
“那這事就這麼定了,飯店、婚紗這些都要最好的,讓馮夫人親自選,別委屈了黛媛!”
溫夫人連忙答是,緊接著道。
“令文的終身大事倒是有著落了,可他哥哥旌文的婚事還沒定,總不好弟弟越過哥哥先娶妻,聽說黛瀅還沒有人家……”
溫夫人的言下之意過分明顯,這是惦記上馮黛瀅了。
謝洛白如日中天,馮寂也水漲船高。
謝旌文犯下大錯,德行有虧,想找和馮寂勢均力敵的嶽家太難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兩個兒子,溫夫人誰都不想拉下。
不如買一送一,都娶馮家的女兒,兩個都是女婿,馮寂縱有偏私,也得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