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嗎?”
溪草且驚且疑,龍硯平隻是拉著她的手,一言不發就拖著她往外走,以至於溪草一個踉蹌,險些跌倒,眼看就要砸在地上,溪草臉色煞白,隻條件反射的護住肚子……
一旁的霍英棠也回過神來,叫了聲少夫人,就三步並作兩步過來扶她。
可他到底慢了一步,隻見龍硯平長臂一伸,溪草已經牢牢地被他托在懷中。
這個突兀的舉動,別說霍英棠看呆了,就是溪草也半晌反應不過來。
而趁著她怔愣的當口,龍硯平目光晃了晃,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更在溪草驚愕難言中,一瞬把溪草打橫抱起。就打算闊步走出二樓偏廳。
意外的親密,讓溪草渾身的汗毛一下豎了起來,心中生出一股悚然。
他們二人不是虛與委蛇,互不順眼嗎?現在龍硯平如此行為,是個什麼意思?
“龍硯平,快放我下來!”
氣怒的當口,她氣衝衝地斥出這個名字,聲音中的警告不言自明。
然龍硯平恍若沒有聽到,腳上不停,眼看大門近在咫尺,溪草正決定把守在外麵的鄭金花叫來幫忙,霍英棠已衝到門口,伸手擋住了龍硯平的去路。
“閆先生,請問你要帶少夫人去哪裏?”
若是謝洛白,他恐怕不敢上前攔截。
可這個人,不過是新晉上調的武將,不知怎麼走了謝洛白的門路,大大咧咧就住到了謝氏官邸,如今竟還對官邸的女主人行為不敬!
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哪怕這個麵容和煦的年輕人霎時沉了臉色,霍英棠也毫不猶豫地上去了。
龍硯平沒有正麵回答他,表情很是肅然。
“霍大少是吧,你如果不想在宴會上出事,還請注意一下樓下的安保。”、
霍英棠一愣,今日生日宴,宴請範圍頗大,淮城的高官勳貴也很給麵子,不管是哪一位在宴席上出事,霍家都不能善了。
他目光一陣劇烈緊縮,收斂了麵上所有神色。
“……什麼意思?”
龍硯沒有直言,有時候透露得越多,反而隻會打草驚蛇,引得對方提前行動。
“如果霍少信任我,還請你想辦法拖延時間,在我回來之前不放走任何一個客人!”
一句話,表明了他沒有置身事外的打算。
霍英棠不由眉間一鬆,而這樣強烈的暗示,溪草自然明了被人盯梢的那位主,至少也和龍硯平有關係。
她頃刻冷靜下來。
“既是這般,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去找小四,我們分頭行動。”
聞言,龍硯平有些奇怪地看了溪草一眼。
方才還是個張牙舞爪的瘋女人,現在一下轉性,讓他都有些不適應。
“洛白把你托付給我,怎能負朋友之托?”
說完,不等溪草再次反應,已是抱著人從霍家後門繞到小院。他是出色的戰士,都不用人引路,隻在觥籌交錯的當口就迅速摸清了霍家的地盤。
後知後覺的霍英棠驚詫不已。
他方才剛想到那個叫閆明的家夥沒有章法,如果這般情景被人看到,那溪草今後怎麼做人。可等他飛奔過走廊,推開端頭書房的窗戶,看到的就是那樣一幕。
這般輕車熟路,簡直不像初次登訪!
望著那個嬌小的人兒被放在汽車後座,霍英棠目中的光亮一寸寸黯了下來。
“少夫人,今日也是我的生辰……”
再說小汽車邊,小四看到二人這般形容,嚇了一大跳。
“少夫人怎麼了?”
“沒事,快開車,回家再說!”
龍硯平的吩咐,引得小四越發狐疑,一雙眼不住往溪草身上瞟,直到溪草重複了一遍,小四聽她聲音如常,才踩下油門不表。
把溪草送回官邸,龍硯平讓小四調了一隊兵,果真出了門。
這般行色匆匆,可以說到了急躁的地步,本來溪草漠不關心,可看到這個情景,不免也留了心,從小四處問清了龍硯平的目的,不知怎的,溪草一顆心竟莫名有些慌亂起來。
“官邸中還能調動多少官兵增援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