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領導您放心,我一定盡快給您一個交待,絕對不讓鍾楚楚這個殺人凶手逍遙法外。”
接完電話的啤酒肚男人眼晴輕輕的眯縫了起來。按照自己多年辦案經驗,現在就把鍾楚楚設定為殺人凶手,確實有些牽強不合常理,甚至有些為時過早。因為證據並不充分,殺人動機也不夠明確。
可是,依剛剛電話裏那位爺的意思,很明顯他們並不在乎鍾楚楚是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他們的目地隻有一個,那就是讓自己想辦法坐實鍾楚楚就是殺人凶手,哪怕對方隻是一隻替罪羔羊。
心情有些煩躁的啤酒肚男人,掏出一支雪茄用打火機點燃,眯縫著眼睛狠狠的吸了好幾口,吐出一串串煙圈兒,猶如地獄裏飄蕩的絲絲冤魂。彼時他在心裏衡量著王豔這件謀殺案的利弊以及自己的個人得失。
據說鍾楚楚隻是一個孤兒院出生的棄嬰,現如今也隻不過是一位單親媽媽,她的背後因該不會有什麼強硬的靠山。那麼,如果讓她背上殺人凶手的罪名也未嚐不可。
這件事情很明顯是有人想讓鍾楚楚這個無辜的女人死,誰又能管她是不是比竇娥還冤枉。如果這件案子自己辦好了,就這麼判定鍾楚楚為殺人凶手草草結案,當然可以隨了上麵那位領導的願,對與自己的仕途來說,也算是攀上了一個大大的助力。
隻是嘛,這心裏真心有些過意不去,那麼年輕的一個生命,那麼鮮活,生生被推進死神的懷抱,真是令人惋惜。心裏僅存的一絲絲良知,還在苦苦的掙紮著。
兩個便衣看到自己的上司,自從接了電話後,便不停的抽起煙來,心裏忍不住胡亂的猜測了起來。猜測著剛剛那通電話是誰打來的?每次他們的上司在做重大決策前,總是會不停的抽煙,臉上顯出沉思的表情。
“你們兩個出去想辦法搜集證據,盡快證實殺人凶手就是鍾楚楚。還有不論任何人來保釋,都不可以答應。再就是放風給那些蠢蠢欲動的記者,就說死者王豔是被暗戀王長官的小三兒所毒殺。”
交待給兩個得力的手下,啤酒肚男人臉上顯出一絲陰狠以及如釋重負。在調查部領導這個位子上坐了這麼多年,他可不是吃素的,死在他手上的冤魂又何止鍾楚楚一人。
調查部的衙門也是朝南開的,有錢有權才能平安的進來,平安的出去。普通人嘛,全看啤酒肚男人的心情。而審訊室裏,王棟也正在盡情的表演著。
“楚楚,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小豔都到了癌症晚期,醫生說她僅剩三個月的壽命。難道連這短暫的三個月你都等不急了嗎?我說過等她過世後,我便向你求婚,可是,可是,你,你怎麼能……”
王棟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哽咽,甚至有些泣不成聲,眼圈兒通紅,麵部表情充滿了悲傷以及失望。
看著眼前這個即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鍾楚楚有些反應不過來,整個人都愣住了。
八年,八年時間早已把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郎,變成了現如今成熟穩重的熟男。這樣的成功人士每天頭發梳的一絲不苟西裝筆挺,因該是很多不諳世事小女孩兒心中的男神吧!
可惜知道王棟真麵目的鍾楚楚是絕對不會上當的。如今的鍾楚楚再不是當初那個懵懂的小女孩兒,而是經曆過職場廝殺的白領精英。更何況曾經那段似是而非的感情,在多年前還沒有正式開始便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