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純白的修女服被雪球打中,林憐卻沒有停住腳步,沾著背後的雪粉繼續往教堂區走。
“是樹上的積雪掉下來了吧?不走快一點,教堂區的兔子要餓肚子了!”
林憐沒意識到挨了打,也跟陸瑟團的雪球比較有關,本來他的目的就是向林琴示威。
“姐,要我上去揍他嗎?”護士阿雪摩拳擦掌請求授權。
陸瑟一邊搖頭一邊笑,示意阿雪要三思而後行,頭頂上卻忽然傳來“嘩嘩”的聲音。
“噗嗤!”
大榕樹上堪比棉被那麼大的積雪,毫無征兆地一股腦掉到了陸瑟頭上,把他完全埋進了雪裏!
阿雪大喜過望:“遭譴了吧!連老爺都看不過去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林憐姐!”
輪椅上的林琴仿佛想到了什麼,雙手抱緊肩膀對莫莉:“有點冷了,咱們回寢室吧,陸瑟splay雪人,咱們別打擾人家的愛好。”
瞥了一眼雪堆中眼鏡都歪掉的陸瑟以後,林琴由莫莉推著,帶著阿雪以及搖搖晃晃的特朗普,一行人消失在了操場的夜色之中。
陸瑟一分鍾之後才從雪堆中掙紮出來,他麵色凝重地拍打身上的積雪,正碰見學霸項尚拿著參考書經過,明顯是要去圖書館學習。
跨出一步阻住項尚的前進方向,陸瑟:“你用力打我一下。”
“哈?”項尚抬了抬自己上千度的近視眼鏡。
“我讓你用力打我一下,不用留情,我想測試一件事。”
傷害陸瑟就會倒黴這件事在校園裏流傳過一陣,但項尚除了學習以外兩耳不聞窗外事。
“我沒時間打你,我要學習,我要在知識的海洋裏遨遊,期末考試快到了你不知道嗎?你快讓開!”
陸瑟堅持不讓路,不但如此,還出其不意地打了項尚的手腕,讓對方失手將參考書和文具袋都掉到了雪地裏。
項尚登時兩眼血紅,仿佛陸瑟跟自己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竟然敢耽誤我學習!?是可忍孰不可忍!!”
項尚氣運丹田,舌尖一頂上牙膛,原地起跳,一個右勾拳把陸瑟的臉打得歪了過去。
陸瑟摸了摸微微腫起的臉頰,眼神中似有所悟,他對餘怒未消的項尚點了點頭。
“你可以走了。”
項尚從地上撿起參考書、文具袋,從陸瑟身邊走開時嘴裏嘟嘟囔囔。
“居然讓人打自己,我從來沒聽過這種要求……”
陸瑟站在大榕樹下,左腮火辣辣的痛覺指出了一個事實。
“林憐的,也就是對我開始生效了!”
“很早以前我就懷疑對我的豁免不是林憐開了什麼白名單,而是和之間的互相抵消……項尚剛才狠狠打了我一下卻沒有遭到反擊,很可能意味著對我的保護消失了!正是因為不再保護我,負責保護林憐的才會對我發動攻擊!”
“陸浩竟然連保護我的生命也不打算做了嗎?這可是大事件……林光政害怕我老爸的本事還不至於反悔自己過的話,但是林琴一夥人肯定會趁機惡整我!有效的時候林琴都要以身犯險,何況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