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幽轉過身看著她,說道:“娘,剛才我們來的時候還遇到了他呢,對了,慕容郗是依靠什麼才敢這樣為非作歹的?”
田芹放下手中的毛筆,說道:“你從不出門,哪裏知道現在的情況,慕容郗聘請了好幾個修真者來做打手,剛才你爹差點就要動手,才發現跟來的那五個人都是修聖境界的高手,可不敢將酒樓給損壞吧,隻好交錢給他走人咯。”
李宇義憤填膺的說道:“再這樣下去,他還會提升賦稅的,很多人都會被迫背井離鄉,家徒四壁的。”
田芹點頭道:“何嚐不是呢,我也是剛剛趕過來這邊的,他是每個酒樓都要收,即便我們經營五個酒樓,加起來就是兩萬銀幣左右,足夠普通人活五六年了,現在物價上漲,生存壓力越來越大,那還不如加入十大門派,什麼都不用操心!”
說完,又低頭精打細算的估量損失物品的價格。
約莫一刻鍾之後,侍從們將一樓收拾幹淨,又換了一些新的桌椅之後,酒樓才又繼續開張,李夢幽三人則坐到二樓用餐,李自交代了一番之後,又繼續前往其餘四個酒樓巡查,田芹則一直呆在這個酒樓。
四人用晚餐之後,朝著李府返回,然而,無巧不巧的又遇到了返回來的慕容郗,李夢幽火氣亦上來,開口便罵道:“惡人,就隻會強勢逼人,憑借幾個嘍囉,欺良霸市!”
慕容郗停下腳步,眼神陡然變得十分銳利,齜牙咧嘴的說道:“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又惹你了?”
事實上,慕容郗這次並沒有主動擋住她,雙方隻是擦肩而過,也沒有說話,但現在李夢幽主動開口叫罵,他自然感到生氣。
李夢幽刁蠻的道:“不要裝瘋賣傻,你做了什麼事難道我還不知道?!”
慕容郗眉頭一挑,不置可否的答道:“做了又怎樣,我這是在替朝廷辦事,誰都阻擋不了,包括你家的酒樓,對了,如果想要免稅的話,你可以投送懷抱,做我的女人,或許能考慮考慮,哈哈……”
說完,絲毫不在意李夢幽忿怒的眼神,陰笑不止,轉身便離開了。
李夢幽心頭又氣又急,氣的是慕容郗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說出如此傷風敗俗的話,急的是為何沒有人能壓製他呢?
李錦聖和李宇無奈的對視了一眼,阿牛站在一旁,心有所思,好半響之後,李夢幽嘴中才擠出兩個人:“禽獸——”
說完,二話不說朝著原路返回,五分鍾之後,便回到了李府之內,但李夢幽的心情不太好,悶悶不樂,而李錦聖兩人也不敢再惹她生氣,故此知趣的走開了,而阿牛則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阿牛又去取了一些茶水,但李夢幽哪裏還是精神喝茶,而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想不到一出門就遇到這樣的事,慕容郗也越來越囂張了,你根本沒注意到路人的那種眼神,個個都充滿了畏懼,他已經變成了敦煌城的一個瘟神!”
阿牛好奇的問道:“難道小姐從未出過門嗎?”
李夢幽點頭道:“我一直都呆在家裏,偶爾出去走走,但前兩年都是在樓蘭城學習劍技的,想不到回來之後,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這個慕容郗真的太可惡了——”
阿牛偷偷的瞟了她一眼,問道:“小姐很是想消滅他了?”
李夢幽手中的茶杯,舉起又放下了,說道:“誰不想滅了他,你可知道,以前我和他同時在一個學堂,天天糾纏我,有一次還偷窺……”
不過,說著說著她又急忙閉上了嘴,因為阿牛在旁邊呢,阿牛倒是能猜出她想要說的話,臉上還是保持平靜,李夢幽小臉微微的紅了一下。
阿牛恍然的說道:“我還以小姐一天到晚都呆在家裏,也不怕悶嗎,對了,那小姐可知道莫高窟的實力如何?”
李夢幽看著他,驚咦了一聲:“難道你想暗殺他不成?”
阿牛搖頭道:“怎麼可能,阿牛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無疑是以卵擊石,我隻是好奇而已,對敦煌城不太熟悉,才問問的。”
李夢幽解釋道:“莫高窟在青海湖的西岸山上,聽說有一隻軍隊駐紮在那裏,還有一隻靈獸,高手如林,戒備森嚴,加起來都有一個門派那麼大了;
慕容郗的修為也在修聖境界,年輕一輩中少有對手,爹爹他們曾經聯合了一些高手,都未曾能攻進去,所幸沒有被他們識出身份,唉,不知道何時才能結束這樣的日子,要是我修為夠強的話,一定會去滅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