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建國想著現在哪怕心裏頭異常膈應,看在安傲天的份上,也不能做什麼。他可沒有忘記自己今天來這裏是為得意門生安傲天撐場的。
亞當斯.詹姆沉默不語了良久,他那審視的目光落在伊建國和蘇珊之間來回打量著,那張深邃立體的臉龐上流露出狐疑的神色,好似在思考著二人話裏的真實性。
整個病房裏靜悄悄的,亞當斯家族裏的暗衛首領在看到伊建國出現時,站在原地楞了一會,再看看似乎陷入自己思緒當中的家主,在心裏歎了口氣,暗地裏打了一個“撤退”的手勢,之後便朝伊建國看了一眼,眼眸裏帶著一絲歉意的神色。
亞當斯家族的暗衛們看到自家首領的手勢暗語之後,幾乎不用再多說什麼,井然有序的朝醫院門口退去,他們的表情肅穆,行動迅速,就像是一支紀律嚴明的軍人隊伍一般,周圍的空氣裏仿佛彌漫著不同尋常的氣息。
伊建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的布滿褶皺,溝壑的蠟黃臉龐上雖然麵無表情的,但是卻暗自心驚著,衣袖下的手微微攥緊,停頓了一會兒,腦海裏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那幹枯如樹皮般的手緩緩的鬆開了。
炎國有句古話“強龍不壓地頭蛇”,亞當斯家族在米國的確是一個隻手遮天的超級大家族,炎國本土情報渠道一直都被伊家或是其他家族的勢力把持著,亞當斯.詹姆耗費了大量人力和時間才確定蘇珊最終的位置。
“額……”。伊建國看到亞當斯那興致勃勃的模樣,那張溝壑縱橫的臉龐上浮現出幾分愕然,帶著些許茫然神色,完全搞不清現在是什麼狀況。
伊建國看到亞當斯家族裏的暗衛撤退,他的心裏便有計較,亞當斯家族的暗衛首領明顯是在示弱,不想和他們發生衝突。管家老金在一旁將這一情形看得分明,下意識看了伊建國一眼,他的眼眸裏流露出一絲征求的意味。
伊建國望了望身旁的人正在漸漸散去,心裏悠悠的歎了口氣,顯然他再怎麼強硬,也不能對亞當斯.詹姆咄咄逼人,糾纏不休。若是他猜的不錯,得意門生安傲天隻怕已經認定了蘇珊這個金發碧眼的洋媳婦,那麼麵前這個跟蘇珊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米國男人,鐵定就是她的父親。
在炎國的傳統觀念裏,現在站在他麵前的亞當斯.詹姆就是安傲天的老丈人,伊建國的親家。想到這裏,下意識點了點頭,似乎在同意著什麼。
管家老金立刻會意,打著與亞當斯家族不同的暗語手勢“撤退”。當亞當斯家族的暗衛首領和管家老金一起帶著撤退到醫院門口時,幾乎他們多說什麼,兩支隊伍不約而同,默契異常的把整個醫院都包圍起來了,三步一崗哨的嚴防死守著,甚至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了。
安傲天當時知道蘇珊懷著自己的孩子隻身一人來到炎國找他,真的很是感動。同時也在心裏頭暗暗發誓會一輩子對這個單純善良的小女人好。
蘇珊在與安傲天團圓之後不久,一邊哭的梨花帶雨一邊訴說著他消失這半年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那架勢似乎有點水漫金山的意思。安傲天是個不解風情,比較粗神經的男人,他看到心愛的女人這副模樣,除了手忙腳亂的焦急誘哄著,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安傲天手忙腳亂的笨拙模樣,每次都弄得梨花帶雨的蘇珊最後是破涕為笑,直言“安傲天就是缺心眼的男人”。麵對小妻子的調侃,安傲天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有時候,伊天恒也會帶著妻子趙雲到安傲天的別墅裏頭去,男人到書房裏談論家國大事,女人則守著黃金八點檔的狗血肥皂劇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哪怕國籍並不相同。蘇珊是正統的米國人,她的母語自然是純正的米式英語,拗口的炎語對於蘇珊來說太難了,但是她為了讓自己更加了解安傲天,一直都默默地偷偷練習著自己的口語發音。
趙雲雖然不是正宗的米國人,也沒能學會純正的米式英語,但是由於她是國際上知名兒童服裝設計師,經常要出國展覽的緣故,英語口語早就過了四,六級,跟蘇珊交流基本沒有什麼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