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不凡看向自己的愛徒,隻見他好像要開口說話,隻可惜他似乎是憋著最後一口氣來見自己師父的,突然一偏頭,氣息全無。
看著自己的愛徒就這樣死了,鍾不凡更是無法忍受,一運功就要飛上去與蒙麵女子一決死戰,然而,蒙麵女子四周似乎籠罩著一層強大的氣體,猶如厚厚的屏障,根本無法近身。
“鍾不凡,你自己教不好徒弟就別學人家收徒弟。武功不濟還敢胡作非為,就是這個下場。”
“我如何教徒弟不用你來教我。你們血洗雪山,背後偷襲,犯下如此罪行還敢理直氣壯,是欺負我們中原武林沒人嗎?”
蒙麵女子冷笑一聲,“你們中原武林滿嘴仁義道德。幹得盡是栽贓嫁禍之事。”
“姑娘此話何意?”話說到此,戚長亭覺得蹊蹺,便有此一問。
“戚前輩也是德高望重之人,令徒沐晨公子俠骨柔情,但並未加以調查便妄下結論,絕非君子所為。”盡管被點名讚揚,但沐晨無動於衷。
“依姑娘所言,雪山跟我徒兒墜崖之事非貴教所為?”
蒙麵女子沒有說話,是承認所為,還是默認所言無法確定。
冷一楓上前一言,“老夫敢問一句,之前各個門派曾受到貴教所贈血書,欲報二十年前的深仇,是否屬實?”
“確有做過。”蒙麵女子並未否認。
“貴教偷走皇宮玉璽,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
“既然這樣,怎麼能說雪山的事與魔教無關?如今親臨我墨家堡,豈不是為了報仇而來?”墨家堡一名弟子如是說。
“想必姑娘此番興師動眾,絕非為了澄清雪山與墜崖之事吧。”沐晨也站出來說話。
雖然紗布阻擋住了蒙麵女子的眼睛,但可以感覺到她的眼神掃過眾人。
“我此次前來,隻為了問各位前輩一句,”她略微停頓,“二十年前,各位前輩為何要對我教趕盡殺絕?”
眾人先是一陣沉默,很快冷一楓說:“貴教本是朝廷的一個情報點,隻可惜當年蔣放誤入歧途,學習了西域的一門神功,犯上作亂,想要入侵中原武林,統治天下,搞得中原武林烏煙瘴氣,我們也是為了天下穩定,才出次下策。”
“下策,你們到說得輕巧。當年你們血洗斷天涯,可知道我教損失慘重,義父更是從此神誌不清,最後毒發身亡。二十年前的事,我們不會就此罷休。”
“蔣放是你義父?”鍾不凡又問。
蒙麵女子沒有說話,以示默認。
“姑娘,你年紀輕輕,二十年前的事必定與你無關,你又何必緊緊抓住這件事不放?將二十年前的恩怨盡數攬在自己身上,又是何必?況且二十年的事如今又如何說的了孰對孰錯?如今天下太平,大家天各一方,無不想幹,豈不很好?”
“你們這是不敢麵對當年犯下的罪行嗎?”
“那依姑娘之見,姑娘想要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