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品位完西式鵝肝醬,津津有味的用奢級絲巾,擦了擦沾染鮮紅醬汁的嘴唇,他斜眼打量了一眼窗外的喧鬧。 Ww WCOM
抗議的人群引來姍姍來遲的區政府護衛隊,兩邊涇渭分明,開始對持。
他津津有味的看著,就像在看一本有趣的童話書。
安都的盤子裏,淩亂的鵝肝被切得不像樣子,僅僅吃了幾口,他就感覺有些反胃,掌控消化係統的大腦神經似乎很排斥銀質餐盤裏的這一塊鮮紅的鵝肝醬。
什麼原因呢?
安都沒有閑暇去思考,也許是因為他心不在焉的,影響了食欲。
“安都先生不習慣這個吧!”
約翰突然問道。
他點了點頭,算作回答。
“那是肯定的,”約翰略有的深意地望著廣場上喧鬧憤怒的抗議者,“他們將會成為烈士。”
約翰的話語轉換得很快,讓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揭露醜陋都市的烈士。”約翰加重了語氣。
安都放下餐刀望向約翰,想看看這個不到十歲的孩,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廣場上,洶湧的抗議之火在熊熊燃燒,兩邊由摩擦產生衝撞,最終抗議的烈士們被壓製了下去。
手無寸鐵的平民,怎會是擁有全套武備的護衛隊的對手。所幸護衛隊也不敢傷人,隻是用辣椒彈和煙霧彈,驅散這一股洶湧的抗議之火。
“安都先生知道食物纖維抗性綜合症嗎?”
約翰拿起盛著純淨水的水晶玻璃杯,輕輕漱口。
“聽過!”他回憶著,鐵巴老婆的症狀好像也是這個綜合症的分支之一。
“你沒有懷疑過嗎?”約翰追問。
“?”他疑惑道:“懷疑什麼?”
猛然想起那個給他一包蔬菜種子的老人,‘那都不是食物。’老人的告誡仍在耳畔。
“唉,”約翰稚嫩的嘴裏突然出一聲滄桑感慨,“生而為人,本當人人平等,然而這個被金錢控製的都市,早已將人分成了兩種。”
“窮人和富人?”安都。
“也對,但不準確。”約翰朝著圖卡爾揮了揮手,圖卡爾會意拍了拍掌,他繼續:“準確的應該是肆意揮霍的不正常人和沒有自由的普通人。”
約翰拋出了一個有趣的命題,“很可笑吧,你們所謂的民主時代裏,真正自由的人卻是像我這樣的少數者,這個都市疾病重生啊。”
安都沒有否認約翰的觀點,普通人確實沒有真正可謂的自由,雖然移動網極大的提高了人們的生活質量,可也隨時隨地處在係統的監控下,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明目張膽的罵政府,麵對議會上通過的種種對財閥富商有利的法案,作為一個普通的都市居民,往往隻能選擇沉默。
大家都明白,所謂選票和競選,不過就是一場娛樂大戲,怎麼選都是傾向上層社會的人。
“普通人隻要有一份工作,能夠溫飽不愁吃穿,養育子女,期望老了可以享享福,就已經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