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宵宗立宗與一片穀地,四麵環山,馬車駛入其中,路途顛簸,然而宇宵宗這一條路,四周是一片靈田,冒著蒙蒙霧氣,種植的並非上等靈草,隻是普普通通的花草。
“這裏好漂亮。”淩雪被四周顏色各異的花草所吸引了,花草之中冒著靈氣就和仙草一樣。
李凡眼睛盯著前方,那裏有一座龐大的殿宇,遠遠的就能看見十丈來高的大門,大門之下站著許多人。
此時大門緊閉,旁邊立著巨大的石碑:“宇宵宗”
馬車開到了門前,那些站在門外的人紛紛回頭。
李凡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詫異的說道:“這是……”
在大門前居然站著三十多人,他們就那樣佇立在大門前,沒有說話。
李凡在眾人的目光下,走到大門前,輕輕的叩響鐵門。
此時鐵門被人拉開了一個小窗戶,有人探出頭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嗎?宗主今日身體不適,不宜見客,各位改日再來成嗎?”
李凡連忙遞過去一封信說道:“這可是宗主相邀。”
那人接過信封看了兩眼,臉色掛著喜色說道:“快請進,宗主讓我在這裏等著你二位的。”
此人馬上客氣的很,拉開一扇小門,讓李凡二人快點進去。
李凡和淩雪前腳踏進去,頓時一堆人湧到門前。
“憑什麼他可以進!”
“宗主不是病了嗎?”
“……”
頓時外麵又吵了起來。
這男子兩手一拍,把門快速拉了下來,然後笑著對李凡說道:“二位裏麵請。”
李凡走在迎路的黑衣男子身後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唉,別管,隨他們鬧去。”
李凡好奇的打量四周,這一路上還能看見許多許多的佇立不動身穿紅袍的小卒,沿著一條長廊前進,二人被黑衣男子引到了一汪清塘前。
塘內盛開著蓮葉沒有一絲冬天的跡象,此時一個男子就像是老翁一般坐在荷塘前垂釣。
李凡和淩雪站在三米開外,那黑衣男子走到著白發蒼蒼的老翁身前說道:“人已經來了。”
“讓他們過來。”
李凡雖然已經聽見這個聲音,等黑衣男子眼神示意了一下,李凡和淩雪才走到老者身後說道。
“晚輩李凡。”
“晚輩淩雪。”
“見過前輩。”
李凡對他的第一感覺還不錯,所以表現的比較尊敬。
可是那老者仿佛沒聽見似的,繼續垂釣,驀然間高興的說道:“咦,終於上鉤了。”
他轉過身,抓著一條魚掃了掃李凡和淩雪說道:“你們可算是來了,淩雪,發育的不錯,又變漂亮了。”
淩雪倒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然而李凡卻愣住了,他本以為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誰知道看起來居然這般年輕,甚至隻是二十來歲的外表。
“年輕真是好啊,可以帶著美人兒闖蕩江湖,哪像我這個老頭子,注定孤老的待在這裏。”劉安像是在惋惜,他將魚又放回蓮池,負手而立的站了起來。
李凡笑著說道:“前輩修為高深莫測,世間還有什麼能擋住你。”
“非也,這世間還有許多是我劉某所不知道的,更多恐怖的老家夥,這輩子也沒機會接觸了。”劉安心中感觸了一番,然後誇獎到李凡:“你小子倒不錯,小小年紀就達到了武宗,而且還有這麼好的福氣。”
劉安又看向淩雪,讓淩雪俏臉通紅。
李凡笑著說道:“前輩,我有一事不明。”
“說吧。”劉安手臂一揮,將地麵上擺放的漁具全部收入袖中,然後目視著李凡,他的個子並不高,比李凡要矮上半個頭,所以看李凡的時候還要微微昂首。
李凡說道:“為何你將那些宗主聚集在一塊又突然沒去了?這宗門外的那些人又是幹什麼的?”
劉安突然大笑了起來,他朝著李凡走進,雙手靠在背後:“那些煩人的蒼蠅,我不想法子打發他們,難有安寧,你看看這門外,全部是一些叫苦連天的廢物。”
李凡還是不太明白,此時劉安說道:“是這樣的,刑陽宗如今高調的吞並附近的宗門,你也是親眼所見,而那些大小宗門卻把我宇宵宗當成大樹,緊抱不放,你說煩不煩人,本來我召集他們是想給個說法,可是今日一出門,連我宇宵宗附近的大小宗門都統統揚言要依附宇宵宗,這讓我如何是好?”
刑陽宗這個龐然大物輕輕一動,整個賀州人人自危,大小宗門不願被吞並,又舍不得解散宗門,就隻有找個像樣的宗派暫時掛個名,說是依附,到時候刑陽宗的人來攻打了,也好借著這個名拉著宇宵宗與旗下宗門一起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