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觀望的人說,李雲和皇帝打了很長一段時間,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最後李雲自爆而死讓景正皇帝受了傷,至於他的屍體已經散亂各地,掩埋在廢墟之中。
得知這個消息李凡心口猛的一顫,眼睛赤紅,淚水無法抑製湧了出來,此時感覺全身無力,緩緩跪在沙塵之中,隨著漫天飄揚的沙塵猛的磕頭。
“二哥,李凡已經為你報仇了,安息吧。”李凡哭了,真正的哭了,二哥的每次教導每次囑咐都曆曆在目,可如今那笑顏已逝。
鼎鈺手掌搭在李凡的肩膀上,橙色的裙擺席地,她捂著嘴眼淚已經滴落。
“李凡,別難過了。”
鼎鈺慢慢蹲了下來,在一旁哽咽。
良久,父親的那一批舊部策馬而來,從部隊後麵的馬車裏跑出一名婦人,他跑到李凡麵前,抱著李凡的腦袋朝胸口裏埋。
“凡兒。”
李凡抬頭,這不正是自己母親祖霖嗎?想必祖霖已經知道了李雲的事。
不久後,大家的情緒都有所穩定了,紛紛回到了自家大宅中。
如今仇人已死,所有的舊部們也能放心了,但是如今南拜國皇帝駕崩這個消息還沒人知道。
李凡說出之後,大家都沉默,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必須想個對策。
此時有舊部提議,將景正之死詔告天下,讓李凡當這皇帝。
李凡搖頭,他不僅不適合當,更不想因此而被束縛在這小小的南拜國。
“景正膝下有六子,最大的也不過十四,最小的才九歲,不如讓十四歲的景懷太子登基。”又一名舊部提議。
此建議卻遭到李凡直接否決,他將景正的父親殺了,若這件事被他知道,指不定會對自己的親人下手,以後為了自己的江山社稷他也會把有威脅的人統統除掉,所以這個位子不能讓景家的人坐。
李凡看著四周,輕咳一聲說道:“曹木,這個皇帝由你來當。”
站在一旁的曹木猛的怔住了:“萬萬不可!我乃一介草民,怎能……”
“什麼都別說了,我難道不相信我的眼光嗎?”李凡曹木窮苦人家出手,又是個粗夫,但是相處的一段時間,李凡能發現此人心細,好學,若有時日必將有帝王之風,曹木樣貌體形都不差,至少比那景正要好,讓他當有何不可。
那些老一代的將軍,相互對望“這”個不停,李凡震怒,負手而立回頭冷冷的說道:“諸位感覺有何不妥之處嗎?”
“沒,沒。”這些人哪敢違逆李凡意願,畢竟人可都是李凡殺的。
“那就好,如今逆賊以絕,諸位就輔佐曹木登上皇位吧。”
事罷,眾舊部紛紛退出大廳,此時一直疑惑不解的曹木卻走到大廳正中間,跪拜了下去:“少爺,曹木何德何能擔此重任,曹木疑惑,為何少爺不坐這皇位。”
不僅曹木疑惑,還坐在這裏的祖霖,鼎鈺以及鐵牛等人都疑惑不已。
李凡站在原地,目光看向自己的母親:“那些舊部我並不了解,不管是不是父親曾經的心腹,我都不放心,我可以扶持自己人,但絕不會把這塊肥肉給一個外人。”
曹木聽後心中暖意濃濃,他抬起頭抱拳說道:“曹木定不辜負少爺厚望。”
“數日之後,我將啟程離開南拜國,我的母親就委托你幫忙照顧了。”李凡扶起曹木。
“少爺,你要離開這裏?”曹木眉頭一皺。
祖霖也隨後問了這句話,他站了起來,眉頭緊皺,如今可就這麼一個兒子了,她多想看著李凡成長下去。
李凡回頭說道:“這片天地廣闊無邊,如今是時候出去闖蕩了,希望母親不要責備孩兒不孝。”
坐在一旁的鼎鈺拳頭緊握,想說話卻又忍住了。
這時曹木笑著說道:“少爺誌向遠大,的確不能束縛在這小小南拜國,放心好了,我將自己婦人當成親生母親看待。”
李凡微笑著點頭。
鐵牛皺著八字濃眉,傷心的說道:“少爺這一走,就沒人教俺修煉了,如今曹木倒是有的事做,就俺鐵牛閑人一個。”
“你和耿勇等人跟著他做大將軍啊,哈哈。”李凡大笑了起來。
此時鐵牛握著板斧半跪在地:“少爺,俺想追隨你征戰四方。”
李凡看著鐵牛,心裏卻在猶豫,此時耿勇等人分批跪在鐵牛身後,同樣大喊道:“少爺,容我們繼續跟隨你!”
在四周還存在許多宗門,隻是這裏刑陽宗獨大平日裏周邊宗門都要看其臉色行事,而刑陽宗的名頭更不用多說。
進入山穀,沿著山丘前進,可以看見龐大的山峰之上到處都是水榭樓台,各種殿宇建設在九曲回廊之中,越向上越覺得此地像世外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