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陰虛宗(2 / 2)

當棺木徹底墜入地底,三角形的地門緩緩合上之後,三位教頭說了一連串的注意事項,然後將大家遣散。

離去的時候,李凡又看到了天恒,隻是他再也沒有看過來,因為心裏已經被不屑充斥,沒錯,對付一個弱者他不屑,以一個弱者為目標他更是感到羞恥。

鼎鈺見李凡看了過去,還以為李凡心中有所不甘,實際上李凡本來看的就不是天恒,而是那棺材下落的位置,他心裏卻一直在想,如果這裏是陰虛宗,那個地方會不會還存在?

夜晚,李凡坐在房間裏喝酒,手指占了點水珠在桌麵上一點一點勾畫出了一張地圖。

“好像少了點什麼?”李凡絞盡腦汁的回憶,最後自語道:“依地勢來看,那個教頭說的沒錯,武殿的確建造在陰虛宗上,然而武殿的範圍卻不能和陰虛宗相比,現在究竟在哪個位置呢?”

李凡根據地勢情況找尋現在所處陰虛宗什麼位置,可是數百年過去了,地勢難免會有變化,這種無端的猜測也沒有什麼依據可言。

他猛的喝了口酒,一籌莫展。

突然間有人在門外敲門,從門外的影子來看,一定就是鼎鈺。

“這麼晚了,早點休息吧,我也準備睡了。”

“我看你燈還開著的,就知道你還沒睡。”鼎鈺直接推門而入走了進來。

“這麼晚進一個男人的門,你可知道後果?”李凡冷哼一聲,這鼎鈺會這麼對他,指不定早已半夜深推蕭蕩的門,兩人做了多少次苟且之事還是個未知數。

鼎鈺見李凡在喝酒,搖頭走到李凡跟前說道:“你為什麼事發愁?”

“我發什麼愁?”

“男人不都是喝酒發愁嗎?”鼎鈺握著酒壺笑著說道。

李凡始終提不起笑意,心中反而填了一股莫名的怒氣:“我發愁,你也要管嗎?你未免管的太寬了點吧!”

鼎鈺放下酒壺,搖頭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說。”

李凡握著酒壺繼續喝酒,他是一刻都不想和這個女人待著,看見她腦海又出現了當初的畫麵“李凡,你也配的上我。”

此時鼎鈺自顧自的說道:“你是不是還在想著白天比武的事?”

李凡沒有說話。

鼎鈺走到李凡跟前說道:“其實真的沒什麼的,隻要你肯努力,他一定不會是你的對手。”

“你就這麼肯定了?或許我再怎麼努力都一樣不是他的對手。”李凡譏諷的冷笑,當初你是怎麼想的,當初我李凡被蕭蕩打的手臂骨折,渾身是血你鼎鈺在哪?你作為我未婚妻居然在一邊看著,現在和我說這些?去你娘的!

鼎鈺黯然失色的說道:“當初我見到過一個人,他和你一樣被人打敗過,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放棄,直到有一天,我再見到他時,出現我眼前的是一個全新的他。”

“那個他是誰?”

鼎鈺居然如實說道:“是我的未婚夫,隻是他一定會很討厭我。”

李凡看著她落寞的樣子,譏諷的說道:“哦,原來你還有未婚夫,真沒看出來。”

鼎鈺緊盯著李凡,眼睛在波動著,她好似在回憶:“以前的他是一個市井混混,所有人都瞧不起他,討厭他。”

鼎鈺歎了口氣說道:“可我從來沒有瞧不起他,但是我卻不敢和他說話,他也從未主動找過我。”

沒有瞧不起嗎?李凡拳頭緊握,一些話想罵出口,可如今他是龍凡,不是李凡!

李凡忍著說道:“這麼說來,你的未婚夫活在唾罵聲裏,而你卻什麼都幫不了他?”

“事實上,家人已經厭倦了這門婚事,我唯一能幫他的就是離開他,如果我繼續待在他身邊他會很危險,慶幸的是他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弱。”鼎鈺展顏一笑說道:“所以,你也一定能行的,即使現在敗給了天恒,不代表會輸給他一輩子。”

李凡訥訥的看著鼎鈺,他握著酒壺說道:“鼎鈺,實際上那天我也在現場,你罵他的那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嗎?”

鼎鈺微微一怔說道:“你知道?”

李凡點頭。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算了不說了,早點休息吧。”鼎鈺以為李凡剛從鄉下來,所以並不知道,沒想到他還是知道了。

鼎鈺沒有再說了,道別後就離開了李凡的房間,李凡卻坐在椅子上深思。

鼎鈺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難道以前的種種都是做給自己看的嗎?難道當初蕭蕩在威脅她?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