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霖笑著說道:“是啊,當初多麼艱苦後一代的人又怎麼能體會的到。”
鼎烽見父親還在繼續閑扯,眉頭一皺又輕輕的敲了敲扶手。
隻是這細微的動作卻被祖霖發現了:“數年時光匆匆流逝,記得上一次看見他的時候,還隻有這麼高,這一晃,變得一表人才了。”
祖霖笑著伸手大概的丈量的一下。
鼎烽說道:“這孩子做事浮躁,我最擔心的就是他了。”
“凡兒,不如這樣,你帶著青陽和小鈺到處逛逛吧。”祖霖想將他們支開,然後好和鼎烽商量一下這門婚事。
此時,一直鎮定的鼎鈺拳頭輕輕一握,然後笑著說道:“爹,您今天來不是有事情要說嗎?”
鼎青陽扇子不停的煽動,心裏一窩火連語氣也有些生硬:“沒錯,說著說著就把這正事給忘了。”
李凡緊盯著鼎鈺,心裏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這一家子數年都沒有交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特地來看,心裏一定還憋著什麼事情,然而這件事必定是和李凡有關,他自己心中有數。
鼎烽被兒子這麼一說,有點進退兩難,他冷哼了一聲:“大人說話,小孩插什麼嘴,父親沒教過你禮數嗎?”
祖霖略微一愣,看著一臉尷尬的鼎烽詢問道:“鼎兄,有事不妨直說,我們之間就別見外了。”
好歹也是準親家了,有事情能幫到的祖霖當然義不容辭,在祖霖的心中一直被兩件事纏繞著,一個就是報仇,一個就是延續香火。
然而大子李貴早已戰死沙場,二子李雲雙腿癱瘓,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李凡身上,也隻有李凡才能為李家開枝散葉。
鼎烽支支吾吾,欲言又止,鼎青陽見父親這般,他直接握著扇子走到廳堂中央,看著祖霖說道:“祖伯母,既然家父不方便直說,那我就直說好了。”
鼎烽這一次沒有出言相訓,隻是歎了口氣,而鼎鈺輕輕的將手搭在了父親的肩膀上,眼睛看著鼎青陽。
祖霖笑容一緩,看鼎青陽這副語氣,久經商場的她一下子就感覺到這絕不是什麼好事,她輕點頭,示意鼎烽說下去。
鼎烽接著說道:“這件事恐怕和李凡公子有關,是這樣的,前些日子,李凡公子和人打賭,至於賭了什麼李凡公子應該心中有數吧。”
鼎烽刻意看著李凡,嘴角微微上揚。
李凡冷哼一聲,既然劍鋒都指著他了,又有什麼好退縮的,他昂著頭,直視著鼎青陽說道:“和蕭蕩那混球打賭,輸了就和你家鼎鈺小姐解除婚約,是這樣嗎?”
“你說什麼?你竟然和別人賭這個!你!”祖霖臉色刷的一下變的紫青,心中怒火蓬升。
李凡無奈,母親性子急,這賭約被她知曉,以後有的好果子吃,李凡說道:“賭約是蕭蕩提出的,而鼎鈺當時也在場,他蕭蕩當著書院這麼多人的麵羞辱我,再不接下豈不是顯得我李凡貪生怕死!”
“很好。”鼎青陽始終保持著一副欠扁的微笑,他望著李凡說道:“至於這結果,自不用說,李凡少爺輸給了蕭蕩。”
李凡拳頭緊握默不作聲。
說到這裏鼎青陽就沒有再說下去了,後麵的意思誰都清楚,而他們來的目地也已經顯而易見,既然如此,大家都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然而這件事本來可以直接挑出,祖霖卻還想挽回,她看著鼎烽說道:“鼎兄,今天前來,你就為了這點小事?”
鼎烽點了點頭,現在所處的位置甚為尷尬,他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祖霖握著扶手,平複了一下內心的激動,方才說道:“小孩子的賭約又怎麼能作數?”
鼎青陽緊咬著不放,他看著祖霖說道:“祖伯母,李凡公子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應該也不小了吧,既然他有接下賭約的勇氣,難道都不敢兌現嗎?當初許諾的時候,可是眾人所見,如若違背了他又該置身何地?”
李凡實在是忍無可忍,他目光如火,拳頭緊握。
“鼎青陽,置身何地關你屁事!別替老子瞎操心,老子就是喜歡毀約怎麼著了?老子敢承認,你丫的不要拿什麼狗屁賭約說事,你鼎家想背信棄義!你鼎家想要違反這場婚約就指明了!”
李凡最看不起的就是真小人,鼎家今兒個來這裏明明想要毀約,還把自己說的和聖人一樣,直叫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