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研也被訓的苦不堪言,李凡自離開家門以來,這一走就是十天半月的,幫著李凡想借口都快把他給愁死了。
“別慌,我們這就回去。”李凡負手而立走在前方,離開竹樓,與話不多酒莊的四位當家以及萬裏風行告別之後便坐上馬車朝著李家而去。
馬車內,李凡嘴角發白,身子依舊很虛。
宛研眼圈泛紅說道:“少爺,你被蕭蕩打傷的事還是告訴夫人吧。”
“別告訴她,她忙裏忙外已經夠操勞了。”李凡淡然一笑。
“可是,你連接著受傷,夫人還要訓斥你,我看不下去。”宛研坐在李凡對麵,眼睛越來越紅。
“嘿,罵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哭什麼,別哭了。”李凡這輩子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一個字夠煩,他寧願麵對潑辣暴力的女人,也不願意看著別人柔情似水抹眼淚的。
宛研抽泣著,擦掉眼淚,然後從身旁的竹筒裏取出食物:“這是我叫東不量做的,你嚐嚐很好吃的。”
李凡眼睛一亮,說道:“還是宛研你這丫頭最貼心,本少爺已經幾天沒吃飯了,今天正好開開葷。”
馬車在道路上晃蕩,不急不緩的到了李家大門,下了馬車李凡便在宛研的攙扶下走了進去。
此時廳堂很吵,還沒進去就能聽見母親祖霖的暴怒。
“這個混賬!成天不學好,還有那該死的丫頭,竟然瞞著我不說實話,先生,他知道這幾天他去哪裏了嗎?”
“夫人,自從那天他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在廳堂坐著一位老者,此人就是沐雨書院文院的夫子孔受。
就在這時,李凡和宛研跨入了大門。
祖霖正好來氣,一看見李凡瞬間怒紅了眼:“你肯回來了啊!玩夠了嗎!”
宛研黛眉一皺連忙說道:“夫人,不是這樣的。”
“哼,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待會我再收拾你!”祖霖臉色先青後紫,她緊盯著李凡。
然而李凡麵無表情,眼睛看著孔受。
祖霖一把扯過掛在牆上的皮鞭,怒氣衝衝的對著李凡走來,孔受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祖夫人,萬萬不可。”
宛研更擋在李凡身前,大聲說道:“夫人,你不能這樣對少爺,他有傷在身!前幾日,他被蕭……”
“不要說!”李凡橫了宛研一眼,手心起了虛汗。
而孔受正好也擋在了祖霖身前:“祖夫人,別激動,等我把話說完,今日前來,其一我是為了告訴你李公子多日未曾歸院,其二,是來向你道歉順便看望李公子。”
“道歉?” 祖霖收起皮鞭,疑惑的看著孔受。
孔受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當初……”
孔受將書院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祖霖,將蕭蕩重傷了李凡的事情也告訴了祖霖:“是我失職了。”
“先生,不必自責。”祖霖臉色發白,一時間懵了。
孔受也感覺到了廳堂微妙的變化,立刻說道:“沒有別的事,在下就告退了。”
“先生,慢走。”
孔受沿著長道退出了廳堂,此時隻剩下李凡,宛研和祖霖。
祖霖皮鞭一扔,朝著李凡快速走了過去,然後一把保住李凡:“是母親不對,母親錯怪了你。”
李凡被人狠狠羞辱,為找回尊嚴而甘心挑戰蕭蕩導致身負重傷,數天未歸,他怕讓祖霖擔心,他又怕讓祖霖失望,然而祖霖還差點怪罪了李凡,祖霖自覺心中有愧。
“兒子,你身上的傷好了嗎?”祖霖手中運轉元力搭在李凡的脈搏上。
這種被關係的滋味讓李凡迷惘,前世,他身為孤兒無依無靠,難道這種感覺就是母愛嗎?他以前沒有體會到,而就在剛才,這種感覺是那樣熟悉。
宛研站在身後靜靜的看著,眼淚卻不知不覺的流了出來,她慢慢的退走,沒人知道,也沒人會注意……
此時二哥李雲從側麵進入廳堂。
祖霖回頭看著李雲,臉色一正說道:“近日裏,蕭家是越來越猖狂了!對我們坊市估計也有大動作。”
李雲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點我也有注意,他們蕭家的丹藥價格突然大跌,估計他們想在經濟上拖垮李家,背後沒有堅硬的後台,絕不會這樣做的。”
“不管如何,我們要多多提防,想好對策。”祖霖又回頭看著李凡說道:“這些天在家好好養傷,要學會忍耐,以後遇見蕭家的人千萬不要和他們有任何摩擦。”
李凡點頭,這陣子他的確要好好修養,因為他剛剛邁入後天武者,這段時間就是要好好鞏固的。
就在這時,一個家丁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他站在不遠處說道:“稟報夫人,鼎家家主帶著家眷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