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院呢?”李凡有些驚訝,沒想到沐雨書院還有武院之分。
“武院應該是教授武技,培養大將軍的,我也沒去過不知道,我討厭武院,那裏好吵。”宛研好似對武院挺不屑一顧的,又說起了在文院學習的種種好處。
李凡吹著口哨說道:“我連邁入書院大門都感覺惡心,要不娘要我來,我才不來呢。”
走了沒多久就能看見書院,舉目望去便能看見恢宏的建築群,這足以體現出沐雨書院在沐陽鎮的地位。
站在書院大門,李凡發現四周的目光看他是異樣的,有的人看見李凡立刻避而遠之,有的人則上前討好,不過看見李凡板著的臉,便識趣的走開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句譏諷的話語:“這不是文院的懦夫嗎?哦,不對,應該說是爬蟲。”
李凡的確臭名昭彰,人人都想罵之,然而敢明著他的麵罵的一隻手都能數出來,他回頭看去,不遠處站在兩個人,都穿著青袍,而開頭的男子劍眉挺目比他右側的男人高出半個頭。
宛研見狀全身一顫,連忙拉住李凡小聲的說道:“夫人交待過,不能與蕭家的人有任何衝突。”
“果然是爬蟲啊,什麼時候李家不可一世的三懦夫都聽女人絮叨了?”蕭家之人不依不饒在那出言譏諷。
李凡眉頭一皺,這般找上門來指著鼻子罵,都不還口,實在是懦夫了,李凡推開宛研的手,指著蕭家的人便大罵:“你就是蕭蕩吧,操蛋的,聞名果真不如一見,你他娘的生的就像個蛋,不對,像個球,你丫的就是一個球。”
李凡充分發揮痞子氣質,扯下半個雞屁股就朝著蕭蕩的腦門扔了過去,還別說,扔的挺準,正好雞屁股插進鼻孔。
“少爺,他是後天武者,快走。”
“操蛋,就他那反應,那球樣,老子不怕他,你別拉我。”宛研拉著李凡朝著書院裏跑,李凡當然不會幹站著等爆菊,他順著宛研朝著書院跑去。
蕭蕩反應過來,將雞屁股朝著地上一扔狠狠的踩著,然後朝著李凡追過去:“你個無賴的家夥,老子今天要把你分筋錯骨。”
“狗丫的球,你來啊,求你錯骨。”李凡邊跑還不忘回頭嚎叫幾句。
蕭蕩紅了眼,是速度突然激增一下子就追了上來,手成掌刀帶著一股殺氣朝李凡拍了下去。
李凡心中一緊,連忙將宛研護在身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把長尺拖住了蕭蕩的掌刀。
“混賬東西,還不去武院集合!”一名白衣夫子出手截住了李凡,否則的話估計李凡就要回去靜躺數天了。
蕭蕩縮回手,朝著李凡身前就是一口水,他見四周大批學員靠近,大笑道:“李凡就是一懦夫,你們說對不對!”
李凡本來無惡不作,所有人都恨之入骨,現在見蕭蕩這般羞辱,趁著有他出頭,全部大聲叫好。
蕭蕩嘴角上揚,不依不饒的說道:“李凡,你要是有種,今天武院試舉就接下我的挑戰!要是不敢,你就自己承認自己是個球吧,沒用的孬種!”
“你還敢說下去!罰你舉重一千下!滾!”夫子徹底被激怒了,他扶起宛研,手中的長尺朝著蕭蕩手臂上狠狠一拍。
然而蕭蕩還得瑟的大笑:“甘願受罰。”
李凡心中窩火,卻被宛研緊緊的拉住,他看見了宛研眼睛的淚花,看見了她在咬著嘴唇搖頭。
能忍一時之忍者才能成大用之才,李凡心中暗歎,握著宛研的手與得意洋洋的蕭蕩擦肩而過。
此時他嘴角微翹說道:“狗咬我一口,我又何必反咬狗一口?”
“果然沒錯,你骨子裏就是個廢物。”
李凡當作沒聽見,他安慰著宛研朝文殿走去,進入文殿免不了被夫子一頓訓斥,眼前這老頭名為孔受,雖然沒有任何修為,但是才高八鬥,在書院德高望重。
他微微駝背,對李凡訓斥道:“為師平常是怎麼教導你們的?為人要嚴於律己,寬於待人。”
“夫子,如果別人指著你鼻子罵了,你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李凡眉頭緊皺,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眼睛盯著孔受身後大大的“靜”字。
夫子冷哼一聲說道:“就隻會頂嘴,你應該從自身找原因,如果一個人品行端正,會有人出言辱之嗎?”
“問題是我品行不端正。”
“哼,從明天起,老夫從頭開始幫你補習禮儀。”
“閑雲野鶴慣了,受不得束縛,夫子的好意心領了。”李凡拱手說道:“其實,今日我前來就是要查清楚到底是哪個兔崽子惡意陷害我,事過之後便不再踏足你沐雨書院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