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叔,你也坐吧,我的確有事情需要你幫我,至於酬勞自然會有。”
隸叔眼珠子一轉,有錢拿是好事,但他生怕李凡讓他去做壞事,於是立刻搪塞到:“二公子吩咐讓我盯緊點他們,可能抽不出身了……但是,份內之事一定去辦。”
李凡笑著說道:“我打算跟著你訓練,這應該是份內之事吧。”
“什麼?少爺,別開玩笑了,你尊貴之軀怎麼能幹這些?”隸叔眼中閃一絲嘲諷,就你這嬌生慣養的家夥也能做這個?
李凡眉頭一皺,緊盯著隸叔的雙目:“不行嗎?”
隸叔為難的左右踱步,滿臉躊躇的說道:“這件事你和夫人或者二少爺說過嗎?”
“沒有。”
“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同意,萬一你受了傷,我擔心夫人會怪罪。”隸叔兩手掌相捏,眉頭緊皺。
李凡冷哼一聲,說道:“我說話就做不得數?”
隸叔全身一顫,眼前的可是無惡不作的主,反駁他實在是不明智,既然如此就讓他留在操練場訓練,到時候自然會知難而退,我也能拿到錢,何樂而不為?隸叔一臉奉承的笑道:“小少爺,我怎麼敢不同意呢?我隻是怕二公子到時候怪罪小的。”
“沒事,這件事我會頂著。”
“既然如此,那行,隻不過我們的訓練怕你吃不消,我會根據你的情況重新擬定任務量。”隸叔心裏冷笑,他指著四周的杠鈴,鉛塊說道:“你可以在這裏先適應一下,等正午再說吧。”
李凡點了點頭,等隸叔走出帳篷之後,他朝著鉛塊走去。
鉛塊手掌大小,重約五十斤,若在以前這種重量對他來說和螞蟻一樣,想當初他手中的那把青鋒劍就重達千斤,揮舞起來如同一陣風。
李凡一把抓住鉛塊,猛的一提,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
“……”李凡無言以對,輕瞟了一眼身上的排骨肉,隻能淡定的坐會去。
中午時分,太陽高空懸掛,即使地麵上吹著風也感覺酷熱難當。
隸叔讓百餘名護院集合開始分發中飯,他站在大鍋盆前,隸叔對著眾人說道:“今天起,李凡少爺要加入我們的訓練,大家要多多關照。”
此言一出,頓時炸開了鍋。
“李凡少爺?不就是那公子哥嗎?”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他也隻是一時興起來玩玩罷了,你還當真了。”
“……”
當初李凡剛來這裏,出言譏諷的鐵牛又站了出來,扯著高分貝的嗓子大喊:“別給俺們添亂子了,你想過著這種苦日子,要不就和俺換換?”
隸叔正要出言製止,卻被一旁的李凡攔住,李凡眉頭一皺說道:“我是真的來接受訓練的。”
“別說俺老牛打擊你,你能幹什麼?手臂還沒我兩個指頭粗,別給弄斷了。”
此時,立刻有人拉住鐵牛,封了他的口,汗流浹背的笑著對李凡說道:“少爺,鐵牛性子直,別怪他,他也是為你著想,你從小沒吃過這種苦,貿然用勁會傷了身子,萬一我們這些大老粗不小心誤傷了你,也承擔不起啊。”
訓練之時,磕磕碰碰也再所難免,像李凡如此羸弱的身體,一塊重石落下來,擦中了就是半條命的事。
李凡臉色難看,平生第一次被人這麼瞧不起:“拿紙和筆來!”
隸叔一愣,這裏全是些大老粗,就連他都不會寫字哪來的筆墨:“少爺,我這就吩咐人去您書房取。”
李凡無奈,他看見隸叔腰間有把短刀,直接搶了過來,又將自己衣服的下半截給撕下,撲在地上,握著刀朝中指輕輕一劃,立刻寫血書。
“我自願加入訓練,訓練途中出現任何意外與旁人無關,不追究任何人責任,另外,與其他人一樣一視同仁,不再是李家三少,若違反,天誅地滅,自殘四肢。”
李凡龍飛鳳舞飛快的書寫,一邊念了出來,順帶著在邊緣蓋了個手印,他將刀子朝地上一插,拉起這血書!站起來看著眾人說道:“老子血書都立了,你們還擔心個屁,另外,我李凡以前種種不對,望各位海涵,仍記恨我李某的就請站出來,我當麵道歉。”
李凡這一舉動,讓隸叔怔住了,讓眾人全部怔住了,這還是曾經那趾氣高揚的李家三少嗎?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此時鐵牛掙開同伴的手臂,大步流星的走到李凡跟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