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觀主,你有梳子嗎?”李凡偏頭看著寒煙。
她微微一怔,從鐲子裏取出一把長梳子,李凡接過梳子,對著四周的人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
眾人麵麵相覷,慢慢的朝後退,最後所有僧人都消失在了房間內,李凡手一揮,大門重重的閉合。
“淩雪,我知道你愛幹淨,我一個大男人不會替人打扮,你可不要取笑我。”李凡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已經有些朦朧,他手中湧出一股元力將淩雪身上的血漬清除幹淨,然後讓淩雪緊靠著胸口,一點一點替她豎著頭。
淚水無聲的落下,夾雜在秀發之間,腦海中處處都充斥著淩雪的笑顏,還記得第一次相遇,那是在禦龍森林,淩雪一臉冰傲吸引住了李凡,兩人雖然在一起時間不長,但是卻曆經生死,這種愛情才最為可貴。
抱著淩雪,李凡感覺很溫暖,他微微俯首親吻在淩雪的額頭上說道:“淩雪,我一定會手刃亂風遲這狗賊。”
李凡橫抱著淩雪,慢慢的將她放入冰棺,眼睛之中有一股怒火在燃燒,他合上冰棺收入儲戒,走出了佛堂。
所有人都站在門外,當李凡推門而出時,紛紛抬頭看著李凡。
佛巫走近問著事情的原委:“少主,你和誰發生了大戰?”
李凡站在人群中央抬頭看著佛巫說道:“刑陽宗宗主亂風遲,你應該聽說過吧,這狗賊,我必定手刃次賊!”
佛巫臉色一變,沒想到和李凡交手的居然是亂風遲,但是佛巫不解,亂風遲殺人如麻,怎麼還會留李凡活下去。
李凡沒有說下去,他心裏已經十分難受,隻想找個地方讓自己冷靜下來。
李凡說道:“多謝你出手相救,這裏我不能久待,否則會招來無妄之災。”
亂風遲身負重傷,靈魂受創,等調養過後一定會追殺而來,李凡這個潛在的威脅,他怎麼會放過,若真的找來必然會牽連此地。
而佛巫更擔心裏李凡一個人離開,如今他的命和李凡掛鉤,李凡一死,他絕活不過三刻。
佛巫說道:“你昏迷的十天,傷勢雖有好轉,但是內傷依舊很重,還是留下繼續調息。”
此時那白眉方丈說道:“師弟說的甚是,你不用擔心亂風遲,到時候老衲自會應付。”
佛巫嘴角上揚說道:“這位是我的師兄,也是燃燈寺的住持,淨燈方丈。”
“見過方丈。”李凡微微躬身,靈念一掃發現其修為十分深厚。
李凡體內傷勢未愈,的確需要立刻調息,否則留下隱患會影響以後的修行,李凡伸手作揖:“那就打擾貴寺了。”
寒煙觀主和那兩名黃衣男子長舒一口氣終於放下了心,他們與李凡作別離開了此地。
李凡同佛巫一起行走在道路上,佛巫還是忍不住的詢問道:“最近我聽說宇宵宗被滅了宗門,鬼虛洪林四位道友也慘遭殺害,這都是亂風遲所為嗎?”
李凡點頭:“亂風遲已今非昔比,他的修為達到了武尊巔峰,整個東嵐國都難逢敵手。”
李凡同樣看出了佛巫眼中的驚駭與疑惑,他直接說道:“你也不必拐彎抹角的問我,我的修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那亂風遲與我交戰,我僥幸傷了他的靈魂,他擔心留下隱患以後難以衝破武聖,便逃走療傷去了。”
逃走二字說的輕巧,可佛巫卻震驚了,別說一個武尊初期修士,就算像他一樣的中期修士也難以傷亂風遲分毫,李凡竟然還將他靈魂重創,這實力已經在他之上。
亂風遲驚駭無比,他看著李凡的背影說道:“少主,你就放心在這裏養傷吧,我那師兄淨燈方丈同樣是武尊巔峰,加上守護燃燈寺的大陣,並不會畏懼於他。”
李凡點頭,這樣便最好,他也能安安心心的養傷,現在他最想的是快速提升實力,早點殺了亂風遲。
佛巫安排李凡在一間房屋內住下,然後走出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李凡盤膝坐在床上,本想打坐修煉,可是腦海中淩雪的聲音揮之不去,每每想到心中就隱隱作痛。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李凡才放下心中一切,心無雜念的沉浸在了修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