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俞忘了當時她是什麼反應,但她記得很清楚那天為什麼會去找陶老爺,因為她覺得,一直以來陶老爺子都沒有反對他們交往,陶家恒一聲不吭的娶了別人,頓時感覺被全世界拋棄了的她,選擇了找陶老爺為自己主持公道。
沒想到的,當時自己認為的救命稻草,居然會如此明了的給自己攤牌。
多傻!想起從前做過的傻事兒,白千俞在心裏暗自嘲笑了自己一把,事隔多年,她才想明白了過來,自己真是笨到家了。
“千俞,你怎麼了?在傻笑什麼?”陶家恒問道。
“沒什麼,笑自己傻而已。”白千俞淡淡的回答道。
正當陶家恒一臉疑惑的時候,曹琳帶著一男一女緩緩的走進他們所在的辦公室。
男人和女人都已是中年,男人一身休閑打扮,笑容的神情溫和,滿臉慈祥,眉眼間看著跟陶家恒有幾分想象。相比之下,女人儼然是一個不折不扣貴婦人,打扮有致的妝容,眼裏透著一股精明的鋒芒,她身著今年某大牌的連衣裙,手腕某大牌最新款的包包,還沒進門口,那股透著價格不菲氣息的香水味就依舊飄到了大廳。
“陶總,陶先生和陶夫人到了。”曹琳笑了笑,朝陶家恒說道。
隨著曹琳的話音消失,現場的氣氛一片尷尬,陶家恒的父母,目光一致的落到了白千俞的身上,陶家恒的父親陶集,是整個陶家裏唯一一個喜歡白千俞的人,他先是朝白千俞溫和一笑,禮貌性點了點頭。
而陶家恒的母親方麗真就沒有陶集這般和善了,從看到白千俞第一眼開始,她便一臉鄙夷,嘴裏不住的嘲諷道:“我看是誰,原來是皮條王的女兒,還是這麼不要臉的粘著我們家恒啊,難怪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慵姿俗粉味兒。”
白千俞瞟了一眼方麗真,目光變得冰冷無光,麵對眼前這位長輩,想起自己曾經為了心愛的男人,一再忍氣吞聲的尊重她,凡事想著忍讓她,諒解她一切無理取鬧的行為。而她不但沒有一絲憐憫之心,反而一次比一次咄咄逼人,每一次都把她往絕境上逼。
白千俞心想,方麗真大概是覺得她會因為想跟陶家恒在一起,就可以無條件的忍讓和妥協,她才敢進門便如此囂張的諷刺她、挖苦她。
現在看來,已經沒繼續尊重她的必要了!
“伯母,您罵我可以,請別罵我的父親!他並沒有得罪過您!還有,我必須要糾正一下您對我父親的稱呼,我的父親是被整個商界譽為:娛樂大王的白文諸,他的身價可以買起你們四個陶氏集團,請您尊重點!”白千俞冷冷的說道。
“囂張什麼!以前不就是個扯皮條出身的嗎?”方麗真撅了撅嘴,依舊滿是鄙夷的回答道。
“如果要以出身論英雄的話,恐怕伯母您還沒有這個資格可以批判我的父親!”白千俞毫不示弱,冷言反擊到。
白千俞發現,這種可以不顧一切的反擊一個人,報複一個人的感覺,真是爽到家了!她已經開始慶幸,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婆婆。
“你!”方麗真突然語塞了,她狠狠的瞪著白千俞,心想:這個女人今天是怎麼了,居然敢如此囂張的頂撞她,真是不知道死活!見白千俞這邊討不到甜頭,她繼而轉身對著兒子陰陽怪氣的說道:“陶家恒,公司現在已經一團糟,你還把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到公司裏來,這種隻會勾引男人的女人整天在你麵前晃來晃去的,你怎麼安心的工作?怎麼處理好公司的狀況?”
“媽。”陶家恒有些無奈的叫了聲,對於白千俞剛才如此頂撞母親的行為,陶家恒心裏確實有些不滿。但是,現在他已經沒了那個可以阻止她的身份,他也就不好說什麼了,想想這些年來白千俞因為自己媽媽所受的氣,陶家恒的心一軟,就當讓她發泄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