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恒見懷裏的人沒了動靜,輕輕的鬆開雙臂一看,見白千俞已經睡著了,不由得泛起一陣笑意,這樣安穩的睡容他多久沒看見了。接著,他順勢把白千俞放到了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這才安心的走出了理療室。

剛出了理療室,就看見長凳上坐著一個男還,男孩也看到了他,兩個男人對視著的目光中,似乎閃爍著火花,足足有十秒之久,最後還是陶家恒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接著他優雅的從懷裏掏出一包煙,問道:“抽煙嗎?”

張浩晟神情平靜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陶家恒掏出一根煙,遞給了張浩晟,張浩晟也沒推辭,接過煙就夾到自己的耳朵上,兩個男人都很有默契的往吸煙區走去。

到了吸煙區,陶家恒從褲兜了掏出一個打火機,用手捂著火頭,不一會兒就把煙點好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股煙霧,這才把打火機遞給了張浩晟。張浩晟接過火機,也把煙給點著了,吸了一口,輕輕吐出。兩人站在同一平線上,吞雲吐霧,都沒有急著說話意思。

半響,是陶家恒先開的聲,他扭過頭看了一眼張浩晟,又轉回頭繼續用力吸他的煙,淡然的問道:“說說你的來頭吧。”

張浩晟覺得他的話題開得有點妙,頗有玩味額笑了笑,不緊不慢的回答道:“我就一無名鼠輩,能有什麼來頭?”

陶家恒聽後,麵帶睥睨的冷笑一聲,沒再接著問,接著又狠狠的吸了兩口煙,眼睛因為吸煙過於使勁都眯成了一條絲線,吸進去的煙似乎在他的喉嚨裏轉了好幾圈,才被他用力的吐了出來,吐完這口煙,他繼續用他那冷銳的語氣說道:“既然你這麼有自知之明,請你離她遠點,你配不上她!”陶家恒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張浩晟,他的神情出奇的平靜自若,這樣的語氣挑釁中又帶著幾分威懾人心的警告。

張浩晟吸煙的時候沒有陶家恒那般使勁,他聽了陶家恒的話,輕輕的吐出了口中的煙霧,頓了一頓,沒有急著回答陶家恒的問題,反而抽了好幾口煙才緩緩的反問了一句:“說道自知之明,那麼請問你又如何呢?”

陶家恒聽到他冷不丁的反問,突然有些惱火,但是他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盡量不表現出來,把所有的怒氣化作一股力氣,用來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又開始靜靜的抽著手中的煙。

半響,陶家恒見煙抽得差不多了,把煙頭往旁邊的煙灰缸上撚,一路撚一邊悠然的開口問道:“剛才你在門外都聽到我們的對話了吧?”

張浩晟沒有看他,輕笑了一聲,也把手上的煙撚滅了,才回應道:“嗯。”

陶家恒聽到了肯定的回答,也沒有多意外,似乎這在他意料之中,這才抬眼看向眼前這個比自己年輕男人,目光定定的看著他,似乎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張浩晟轉過頭,迎上他的銳利的目光,儼然一笑,說道:“很晚了,既然已經沒事,我就先回去了,至於白千俞,暫且由你好好照顧著。”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陶家恒一眼,才起身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口的位置走去。

陶家恒聽了張浩晟的話,心中怒火騰然,他冷眼看著那個離去的背影,他一拳紮在了了兩人剛才做得那張桌子上,把桌子砸得嘭一聲巨響。

敢動他的東西,這一帳他是記下來了,以後有的是算賬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