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順著昨晚走過的那條通向負二層的樓梯,順利的抵達了負二層,這一會兒沒有昨晚空無一人的詭異,因為還是商場的上班時間,陸陸續續有工人忙活著自己手上的工作,不過一般都是行跡匆匆,並沒有多理會身旁出現的人,也許他們也覺得像地下室工作間這樣不見天日的地方應該沒什麼人會主動來吧。
不知怎麼的,當快走到張浩晟發現不對勁的那個房間時,身邊那些忙活的工人卻越來越少,似乎這個地方雖然身處整個商場的中心位置,卻像是被人遺忘的死角一般。
越過一個門以後,張浩晟停了下來,這個不大的房間裏,眼前就一個破舊不堪的文件櫃,上邊的鐵皮已經鏽跡斑斑了。張浩晟定了定神,然後上前一步,使勁的把文件櫃給推開了,果然,後邊的確是一扇門。他申請突然嚴肅了起來,再看了看白千俞,似乎在問她,是不是真的要進去?
白千俞當然看懂了他眼神裏的意思,淡淡的說:“開門吧,該來的躲也躲不過。”
張浩晟似乎很鄭重的向她點了點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扭開了門把。
兩人進了房間以後,環視了一周房間的情況,隻見房間十分簡陋,已經被水跡侵蝕得汙跡斑斑的牆壁,其中有兩麵牆壁上都掛著一塊可黑色的布簾,另外兩麵牆壁上,雜七雜八的堆著一些廢棄已久的雜物。
緊接著看到的就是正中間放著一張木製的桌子,依稀可以看見上邊綁著一個人,張浩晟和白千俞心裏一驚,桌子上躺著的那個人正是梁小翠,梁小翠似乎看見了進來的兩人,她的表情扭作一團,嘴巴被布塞著,她緊張得看著兩人,不時發出“嗚嗚嗚”的叫聲。這時兩人才發現梁小翠脖子正上方的位置上,有一把鋒利無比的鋸齒刀,這把鋸齒刀正由一個支架連接著,就這麼的懸在了梁小翠脖子上方不足50公分的位置。支架一直連接到了兩人正上方的屋頂上,才發現這個房間的屋頂比外麵要高,原來是因為負一層和負二層都兩層連接成的房間,難怪從平麵圖上那麼難開出端倪。
突然,房間悠然的傳來了一個聲音:“把門關上。”聽不出聲音的主人是誰,這把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似乎是從兩人頭頂上方傳來的,張浩晟和白千俞下意識的抬起了頭,原來這個房間還有一個閣樓,黑衣人正站在閣樓正中間。
張浩晟聽話的把門關上,然後往白千俞耳邊湊了過去,輕聲的說:“情況不妙,四周都是火油桶,看來這瘋子要燒了這裏。”
白千俞由於太關注梁小翠和黑衣人,也沒發現這一點,她看了看四周,心裏也暗叫不妙,要是著火的話,這整整片區域的人都會有危險,眼下的情況已經沒有機會通知外邊的人了。
閣樓的黑衣人看著下邊的兩人,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接著說道:“張浩晟,你掀開你左右邊那麵牆的黑布。”
“老子為什麼要聽你的!”張浩晟不屑一顧的回答道。
“好,不聽是吧?”黑衣人不知道從身後拿出了個什麼東西,她輕輕一按,梁小翠脖子上方的鋸齒刀突然啟動了,尖銳的“哧哧”似乎在向兩人叫囂著。
“行!我去!”張浩晟眼看是被人控製著了,極不情願的按黑衣人所說的,走到自己左邊那麵牆,一把把黑色的布簾扯開了。隻見裏麵是一個約兩米高,幾米寬的大鐵籠。這一看,張浩晟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裏暗罵這瘋子該不會是想把自己鎖在裏麵把。
白千俞看著張浩晟那邊,她冷如潭水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黑衣人,神情出奇的淡定。
“很好,聽話就對了!”黑衣人滿意的說道,接著命令道:“你把籠子的門打開,走進去,接著鎖上籠子,把鑰匙丟到籠子外邊的那條水渠裏,我警告你,你可要丟準一點,不然下麵的人就要掉腦袋了。”
張浩晟暗罵了一聲,聽話的進了大鐵籠,然後鎖上了籠子,最後俯下身,把鑰匙往籠子外邊的水渠上一扔,“鏘……”一聲,鑰匙穩穩的落到了水渠裏,這條水渠的麵上被鐵網封著,看來是不可能再把鑰匙拿上來了。
黑衣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帽簷下的眼睛用無比銳利的眼神看向了已經孤身一人的白千俞,冷笑道:“白千俞,現在就隻剩咱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