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個隻有十幾平米的小房間,四麵牆壁是木製的,眼前放著一張大約到腰間一般高的鐵製長桌。讓張浩晟感到驚訝的是,上麵放的都是些手術用的工具,幾塊暗紅的血跡凝固在了有些殘舊的桌邊上,而桌子的旁邊還有幾台專業的醫用儀器和一盞醫用手術燈。越過木桌繼而正對著的地方似乎就是這個房間唯一的出口,是一扇厚重無比的鐵門門,門旁邊是一個掛衣服的架子,掛著一件雪白的大褂,再旁邊的是一個洗手池,眼下房子裏的擺設就這些。張浩晟抬起頭看了下天花板,屋頂是三角形的,掛著一盞水晶吊燈,還有一個老虎窗,日光從窗上透進來。

原來已經早上了,看來他們在這裏已經睡了一個晚上了。

他輕輕的撞了撞白千俞試圖想叫醒她,但是白千俞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開始有點擔心她現在的情況,因為他依稀記得她是被一條很粗的木棍打暈的。多次嚐試都是徒勞的,張浩晟隻好放棄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想辦法出去。

他在看了一遍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靠著的牆壁上還有一扇窗,他艱難的站起身來,窗戶比他的頭還要高一點,而且長而窄,看來要爬出去是不可能的。想了想,他跳向那張鐵製桌旁邊旁邊,轉過身努力的用自己綁在身後的雙手摸索著桌上的手術刀,桌上的都是些鋒利的刀具,麻木摸索的他免不了會被割到,不一會兒他的手被劃出了一道又一道鮮紅的口子。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摸到了一把順手的刀具,張浩晟把綁住自己的繩子割開以後,給自己鬆了綁,他跑到白千俞身邊,把塞她嘴上的布拿了出來,並解開了手腳上的繩子。張浩晟捉著白千俞的肩膀,又搖了搖她,但是她依舊沒反應。一個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他倒吸了口涼氣,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還好,有呼吸的,他馬上鬆了口氣。

叫不醒她就隻好自己先找出路了,他走到門前用力的推了幾下門,但是不管他怎麼用力那扇厚重的鐵門依舊紋絲不動,他惱怒的再使出全身的力氣撞了幾下門,還是徒勞,這扇門就結實得就像座山一樣,無法動搖。

張浩晟站在原地喘著粗氣,心想撞門是不行的,還是想別的辦法好了。他再看了下周圍,想要找些有用的東西,他的目光停在了白色的大褂上,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白色的大褂,他把褂子拿了下來,放在了地上,拿起剛剛割開繩子的手術刀,在自己的手上狠狠的割了一刀,鮮血像蜂擁而至的江水一樣不斷的從傷口上湧了出來。很快,白大褂上就出現了鮮紅的三個字:sos。張浩晟把白大褂的一角撕了下來,包住還在冒血的傷口。然後把寫有求救信號的白布吊到窗外,心裏默默希望外麵有人看到。接著他站到了鐵桌上,看著頭頂上的老虎窗,若有所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