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走了一個小時,白千俞一隻手支著旁邊的樹幹,喘著粗氣,她已經累得不行了。

張浩晟站在她身旁,看著眼前累壞的小女人,有點忍俊不禁,他看著白千俞,倜儻道:“千俞姐,進來的時候沒那麼久的呀,你是不是記錯路了?”

白千俞看了看周圍,心裏也覺得奇怪萬分。

“難道我們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張浩晟假裝一麵驚恐的看著白千俞,陰深深的說道。

白千俞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起身說道:“走吧,再試試看。”

又過了大約一小時,兩人還沒走出樹林,而是越走越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麼位置,白千俞已經累得不行了,見旁邊有塊石頭,一屁股坐了下去休息著,她喘著粗氣,神色越凝重。張浩晟依舊站在她身旁,依舊一臉玩世不恭,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的了。

正當張浩晟環視四周環境的時候,旁邊的白千俞突然發出“啊!”一聲尖叫,原來是一隻蝙蝠正張牙舞爪的撲著翅膀向白千俞衝來,似乎得意的掠過她的臉頰,嚇得她花容失色,她下意識往張浩晟那邊靠了過去。

張浩晟看著伏在自己胸膛前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他有點貪婪的深吸了一口那股屬於她的淡淡體香,半響,他柔聲的安慰道:“別怕,走了。”

白千俞這才安心了下來,她尷尬的站直身來,細聲的說到:“對不起。”心裏暗罵起自己來:白千俞,你這是在幹什麼?

月色此刻正濃,借著月光,照應著白千俞微微發紅的臉蛋,張浩晟覺得自己有點看癡了,他裝作毫不在意的向她笑了笑,似乎表示自己接受她的道歉。

兩個人繼續向前走,一路上變得有點尷尬,沒有說話。越走白千俞的臉色越是凝重,眉頭皺得緊緊的。心裏暗自奇怪:怎麼越走越糊塗了,現在他們究竟身在何處?

相反的是張浩晟卻很是淡定,邊走還不時環視四周的狀況。

“張浩晟,有間木屋。”白千俞看見不遠處有個房子,裏麵還有燈光,她驚訝的說。

“走,進去借宿。”張浩晟提議道,然後頗有玩味的看了看白千俞。

白千俞白了他一眼,心想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愛開玩笑,她臉色凝重的解釋說:“剛才我們發現的那些肢體切口都非常專業,跟商場發現的那些肢體有些雷同。看來這個組屍的凶手就在這片樹林裏,剛才方圓百裏我們都沒發現有人居住的地方,著偌大的樹林裏就這一間木屋。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是那個變態殺手的藏身地我們就麻煩了。”

張浩晟其實是沒打算真要進去的,看著白千俞這麼認真的給自己解釋,不由得覺得好笑起來,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看著前方的木屋,還想說什麼。突然眼角餘光看見一把斧頭正向白千俞的身後襲來,他沒來得及多想一把白千俞推到在了地上。斧頭砍了個空,白千俞還沒反應過來,抬頭一看,又看見斧頭又向張浩晟砍下來,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向拿斧頭的人撞了過去,拿斧頭的人和白千俞一起摔在了地上,還好白千俞推開了拿斧頭的人,不然剛才那一斧頭他是無法躲過的。沒來得及細想,張浩晟馬上站起身來,眼見拿斧頭的人提起斧頭又要想白千俞砍去,他縱身一躍朝拿斧頭的人肚子上就是一腳,那人順勢倒在了地上。趁那個人還沒喘過氣來,張浩晟一把拉起地上的白千俞就拚命的逃跑。

張浩晟拉著白千俞的手,不停的向前跑著,拿斧頭的人在身後窮最不舍,白千俞被嚇得腦袋一片空白,她隻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機械化了一樣,被嚇得已經有點麻木的她隻能被張浩晟拉著一個勁的往前跑。張浩晟拉著白千俞,顯得有點慌不擇路,隻藥眼前有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進去。白千俞不時回頭看著那個緊追的人,借著月色依稀可以看見這個人身穿黑色的長袍,夜色太黑加上奔跑時的顛簸,還有那人的冒煙她看不清他的長相,從體格來判斷應該是個男人,這樣的裝扮加上那把在月光下不斷揮舞的斧頭,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葉靜香說的“死神”。

“張浩晟,他沒追來了,可以停下了。”白千俞邊喘氣邊向張浩晟喊道,也不知道黑衣人是什麼時候消失的,白千俞隻記得他突然消失了一樣,有很長一段路沒看見他追上來。

張浩晟這才停了下來,環視一下四周,一切似乎都歸於平靜,正當兩人鬆了口氣的時候,身後出現了一條木棍狠狠的打向白千俞,白千俞倒在了地上,張浩晟還沒反應過來,木棍已經狠狠的打向他的後腦勺,兩人頓時昏倒在了地上。

拿著木棍的黑衣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