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東的帶領下來到三樓右手邊的房間,鑒證科的人還有林隊長陳世達等人也紛紛趕到。大家進了房間,這間兩室一居的房字裏很幹淨,簡單的幾件家具,都還很新,應該是買了沒多久。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客廳正中間隻擺了一個高六十公分的銅製佛像,八隻手呈不同姿勢張開,托著畸形的石頭,雙目微閉臉容祥和。
大家心裏一驚,因為這跟周順義自殺的房間裏掛的畫像如出一轍。鑒證科的人四散而開,開始了向四周的東西取證。
“千俞,你怎麼看?”林震天看了下現場,過來問白千俞。
白千俞沒有回答他,隻是沿著房間走了一圈,然後回到林震天身邊,向林振天搖了搖頭表示沒發現。
“哎呀!”一聲慘叫聲劃破了嚴肅的局麵,張浩晟踩到了地上的儀器,一時站不穩向前摔了個馬扒,連同那尊佛像一並推到在了地上。張浩晟坐在佛像旁邊,不搓著摔痛的手臂,一臉痛苦。
陳世達忙過去把他扶了起來,問到:“你沒事吧?”
“沒有。”張浩晟站了起來,彎下腰正想把佛像扶起來。
“等一下。”白千俞喊住了張浩晟,走到佛像前蹲下身,看著佛像的底部。“張浩晟,手電筒幫我拿一下。”若不是張浩晟摔倒,她還真想不起來要檢查佛像底部是否印有製造商信息。
果然印在了銅像的底部,白千俞讓身邊的警員把地址記了下來。銅像讓鑒證科的人帶了回去做進一步檢驗,希望能有更多發現。
幾天的查探雖然發現了犯人曾經可能出現的地方,但似乎收獲不多。一群人失落的走出了居民樓,本以為起碼能有些重要的發現,沒想到發現的東西都不痛不癢的。
張浩晟跟著白千俞到停車上取車,上了車的白千俞並沒有急著開車,而是在車裏找著東西,張浩晟看著她,一臉不解的問道:“千俞姐,你要找什麼?需要我幫你嗎?”
“找到了。”白千俞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瓶藥油,順勢遞給張浩晟說。
“千俞姐,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張浩晟忍不住調侃道,他也不推脫,接過藥油自顧自得塗起來。可是摔的那個地方他手實在夠不到,塗藥的樣子顯得很笨拙。
白千俞看著眼前的大男孩,不由得笑了笑,一把從他手裏奪過藥油,倒一點在手心,然後在他手臂上先輕柔的抹均勻,再稍加力度圍著瘀傷的地方柔了起來,說道:“你的演技有待提高。”
張浩晟又一次被這樣一句不知哪裏出來的話弄懵逼了,一時接不上話,滿臉疑惑得看著白千俞。白千俞沒再說話,認真的給張浩晟塗著藥,張浩晟起初感覺很痛,慢慢的隨著摩擦手臂上的肉開始發燙,漸漸的就感覺沒那麼疼了,被白千俞這樣揉了一會兒,手臂紅了一大塊,但淤青似乎散了不少。
確認已經好得差不多以後,白千俞才淡淡的解釋:“下次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哪裏可能有線索,不用這麼費周章,還要把自己摔傷了。”白千俞收好了藥油,自顧自的發動車子。
“千俞姐,你會不會想多了?”張浩晟疑惑的反問道,這女人怎麼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一樣!一副看通天下事的樣子真的很讓他心生厭惡。
張浩晟還想說點什麼,手機卻響起了,是林振天的電話,他接了起來,聽著電話的神情從驚訝到最後失落,他掛了電話,淡淡的說:“千俞姐,李天華死了。”
白千俞對於這個消息也很震驚,剛發動的車子久久沒有開出。半響才說了句:“走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