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藍,孩子的事肯定有什麼誤會,你可不能因為這樣就懷疑明路的清白呀,她一向死心眼,心裏頭從來都隻有你一個……”
錢翠平急急解釋,這會兒她根本不敢說孩子就是她親手換掉的,但見程皓藍臉色難看,又怕他因此誤會是明路不檢點,如果程皓藍不要明路的話,那她所有希望都會落空,所以她不得不幫明路辯駁。
程皓藍的心冷了一半,又問:“如果如你所說,醫院弄錯了孩子,那你之前給我的頭發是從哪兒來的?”
孩子如果會被弄錯,隻能是剛出生沒多久才有可能吧,時間稍長一點,當媽的便能認出自己的孩子了,如果錢翠平當初給的是他和明路的孩子的胎發,那她剪頭發倒是很及時。
錢翠平哽了一下才硬著頭皮道:“那,那孩子生下來頭發就挺長,我是特地剪了一點想拿去給你媽看,希望她能認下孩子,也能告訴你明路生了孩子,但我去到你們家的時候才知道你媽媽也出國去了,問也問不到你們到底去了哪裏,更加找不到聯絡方式,我當時太生氣就有幾天沒去醫院,誰知道……誰知道孩子後來會被弄錯了,這也怪我,明路那時候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她身體又弱,哪能照顧周全……”
錢翠平這番話說得有真有假,在程皓藍聽來倒也合情合理了,錢翠平的勢利他是一清二楚的,因此相信她確實能幹出那樣的事來。
那看來真的是醫院弄出了烏龍事,想到明路剛生了孩子,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程皓藍心裏愧疚又起,對錢翠平的厭惡也多了幾分。
錢翠平並不擔心程皓藍討厭她,隻要他不懷疑孩子是她換的,也相信明路為他生了孩子,那她就還有希望要到一些錢。
“皓藍,我知道我有不對,但後來我也有照顧明路和孩子,你……你看在明路的份上救救我好嗎,我明天要是還還不出錢的話,真的會無家可歸的。”
“這一次我可以給錢你,但不會再有下一次,你好自為之!”程皓藍寫了張支票拿在手上,沒有馬上遞給錢翠平,而是繼續道:“你對明路怎麼樣我非常清楚,隻是明路心軟,可能見不得你受苦,所以我才幫你這一次,但也就這麼一次,本來你老了病了,看在明路的份上,我是可以給你生活費的,但絕不可能再幫你還什麼賭債!”
“好好,我知道了,我就知道皓藍你是好人!”二十萬這麼容易就能到手,錢翠平喜笑顏開,一點沒把程皓藍的話放在心上,他有句話說對了,反正明路心軟,這次她是直接找的他,以後她還可以直接找明路,明路就算不高興,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程皓藍雖然沒能從錢翠平這裏問到真相,心裏卻是安定了許多,仔細回想後,他覺得明路應該沒有騙他,所以之前他的那番鬧騰就變得沒有道理了,那麼明路生氣也是應該的。
想到自己對明路的懷疑、質問甚至還有軟禁,程皓藍就覺得自己實在太過份了,他並不是笨蛋,工作上再難的問題也能理智處理,一碰上感情卻像短了路似的。
他得去向明路道歉才行,想到了就去做,程皓藍一發動車子就向著明路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