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薛婉寧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鄭茉莉想了想才道:“這應該就是所謂的鄉土情結吧,如果你真的想繼續在東江生活,那就要做好麵對閑言閑語的準備了。”
“不要緊的,以深會和媒體打招呼的,他最討厭人家說閑話,在國內還是有這種好處,‘言論’有時候是可以控製的,當然了,肯定也有一部分人的嘴是管不住的,但那會是少數,我不跟他們打交道就行了。”
“哦,這麼說你真的決定留下來?毫無怨言地留下來?”鄭茉莉加重語氣問道。
薛婉寧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是啊,暫時是這個打算,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好象不希望我留在東江一樣,你是不是跟你的妹妹和好了?難道是她讓你來打聽我的動向麼?”
“我跟她有沒有什麼和好,也就是那樣了,總是有血緣關係的。”鄭茉莉停頓了一下似麵有難色地道:“佟瑤隻不過跟我說過一次不太希望你在東江,可能是怕你去找孩子吧。”
“哼!孩子和老公現在都是她的了,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薛婉寧臉色沉了些。
“女人嘛,都是這樣的,她擔心也正常的,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你會留下來。”
“我也是沒辦法,出去真的不知道去哪兒好,我現在心裏真的是亂糟糟的一點主意都沒有,隻有待在東江心裏頭還能塌實點兒,可坐吃山空,我也得想辦法做點什麼生意才好,也隻有在東江,如果有什麼事,雲家人總不至於見死不救的。”
“瞧瞧,你現在說得也太可憐了吧,以深跟你離婚難道沒給錢你嗎?你擔心這些做什麼!”
薛婉寧也不多說,自己的處境沒必要都告訴別人,更何況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友是敵還很難說,“錢是小問題,我隻是覺得可能做點事情,人會過得更充實一些。”
“哦,那倒也是,明天,你真的不去參加婚禮了嗎?”鄭茉莉再一次試探地問。
“不去!”薛婉寧突然眼眸深沉地盯著鄭茉莉好一會兒才問:“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去婚禮上鬧一鬧?”
“怎麼會呢,我都向他們表示祝賀了,明天我還是唯一的娘家人呢。”
薛婉寧含意不明地笑了笑:“在男女感情事上,我或許不夠聰明,但是茉莉,我覺得你也不會比我聰明到哪裏去,所以我們最好是都能放手,不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鄭茉莉沒好氣地問。
薛婉寧點燃香煙深吸了一口,吐出煙圈道:“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你似乎還有些不甘心,算我多說了吧。”
“你真的是.我在東江也是沒什麼朋友,才想著約你出來聊聊,互相安慰安慰,看來你是個聰明人,已經想通想透了,根本不需要我來多事!”
鄭茉莉說完拿著包包站了起來:“我得回去了,再見!”
薛婉寧端坐著沒有動,隻是默默地看著窗外,她們坐的是二樓,也許是天冷的緣故,這間咖啡廳裏根本沒什麼客人。
好一會兒,才有個男子匆匆上樓,左右張望了一下,徑直坐在了薛婉寧的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