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餘心慈已經和鄭則勇聯絡過了,還談了近半個小時,鄭則勇本來很想過來參加婚禮的,但身體不允許,考慮再三還是不過來了,主要是怕來了後身體出狀況反倒給他們增添麻煩,因此說婚禮當天他會打電話給童瑤,對餘心慈則是一再的拜托和感謝。
這些事童瑤一點兒也不知道,因此她心裏確實有些七上八下,表麵上卻還要保持著鎮定,她可不想讓鄭茉莉看出什麼端倪來。
這思想一緊張,隱隱地童瑤又覺得小腹有些疼痛了,可這種痛能感覺到,但又不是太明顯,是可以忍受的那種微痛,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呢?童瑤正想著,美容師開始工作了,力度恰到好處的麵部清理和按摩馬上轉移了注意力,那痛也就更微小了。
因為開始做護理了,鄭茉莉也不方便講話,又或者她本來就隻想爆這麼一句出來讓童瑤心神不寧罷了,見童瑤的反應沒在她的意料中,一時也啞了。
不過童瑤雖然表麵上沒有如鄭茉莉的意,心裏卻是翻江倒海一般的,本來就是個心思挺多的人,想到有婚禮雖然挺高興,但這事由鄭茉莉來告訴她卻讓她很不是滋味,不免想著難道鄭茉莉就是衝著這個婚禮來的嗎?
這樣一想便覺得沒有婚禮還好過,還有雲以深這兩天的態度也琢磨不定,她自個兒本來沒什麼事的身體近幾天也有點點不舒服,哪裏高興得起來。
到底是什麼樣的婚禮呢?會有多少人參加?會不會很累人?童瑤心裏始終塌實不下來,好想找雲以深或是葉晨聊一聊,可這會兒卻隻能捺著性子心焦火燎地做什麼美容護理。
整整兩個小時,鄭茉莉隻要一得著空還是要和童瑤扯上幾句,都是些旁人聽起來挺平常,但在童瑤聽著卻怎麼也不舒服的話。
“怎麼了,佟瑤,你看著好象不太高興啊,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結束了,準備去和餘心慈彙合,鄭茉莉仍在說個不停,還一臉的無辜。
“不是,我昨天沒休息好所以沒什麼精神。”
“哦,那一會兒可以回去休息的,別這樣啊,後天就做新娘子的人了應該很高興才對嘛。”
童瑤看了鄭茉莉一眼,實在不明白她到底什麼意思,如果她不在意她和以深結婚她根本就沒必要來東江,如果她在意,就不應該一直堆著笑臉說這些口是心非的話。
做人,何必這麼虛偽呢?
“茉莉,感覺這裏做得怎麼樣?”一碰頭,餘心慈馬上關切地問。
“很好,比我在紐約常去的那家還要好呢,可惜不能常來這裏。”
“你走之前還可以過來做做其他項目,我跟她們交待一聲就行了,佟瑤,你感覺怎麼樣呢,應該不累吧?”
見餘心慈看向她,童瑤馬上打起精神來,臉上也掛起了微笑,就算不舒服也不能讓餘心慈為她擔心,“我挺好的,不累。”